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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被人說嘴。”
湘雲佯怒道:“我豈是那等小性子的人,只你才這麼想……”
黛玉擺擺手,復笑道:“非也非也,若真有亂想的,應是要想:這好好的,你做什麼非得給我哥哥縫這個,莫非對他芳心暗許……”
一句話沒說完,湘雲已揉身撲了過來,怪叫一聲道:“好一個林丫頭,看我饒得了你……”
二人一時鬧著一團。黛玉哪裡敵得過她的手腳,只笑得不停,又是“好姑娘、好妹妹”地喚著討了半日饒,才被放了開來。兩人各自理了衣裳,湘雲又將聞聲趕過來的寶玉並秦鍾轟了回去,轉頭瞧見凳上擱的護膝,卻是一瞪眼,揚手將它丟回黛玉身邊。
黛玉忍笑取過來,一面撫平了摺子一邊道:“我這話雖碎,理卻是不錯的。《論語·顏淵》有云‘非禮勿動’……我幼時聽娘說過,女子讀書,只為明理。那等將閨閣裡所作的文章四處傳揚,以求才女名聲的作為,卻是極浮燥的行徑,才學再好,終是在心境上落了下乘,很是要不得的。所以我最敬佩的,不是寫了《女誡》生前揚名的曹大家,而是死後為其夫長泣追思的長孫皇后,雖則她所著之《女則》今已無緣得見,但僅她的德行就已可傳千載……”
說著黛玉抬頭看向湘雲道:“事同此理,咱們女兒家的文墨不能隨便傳出去,這些女紅自也不能輕易給人,你說是不是……”
湘雲本自怔怔地聽著,見黛玉問她,才一偏頭,犟嘴道:“知道你嘴利,編排了人還有一套套的大道理等著人家。……你怎地不說‘非禮勿言’呢。”
黛玉笑道:“是是,原是我的錯。說來還真有一事相煩,老太太過了年就要添壽了。我想著給她老太太繡部《心經》,又想繡副觀音像。你且幫我瞧瞧,到底哪樣好?”說著就叫小丫頭去自己房裡取樣子。
“你的事,我才不要沾,不然還不知要招出多少話來……”湘雲嘴裡賭著氣,人卻已經挨著黛玉坐了下來,又問道,“你既說女紅不能外傳,如何還給你本家堂哥做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備註:
私以為;在紅樓裡;湘雲被襲人支著做繡活;打絡子;不過是因為她被襲人以人情兩個字攏住了;脫不得身;直到後來還是寶釵對襲人說湘雲在家繡活太多;襲人才算罷了手。湘雲於是又記著寶釵的人情。全不知道自己很不該幫個丫頭做活兒;還是做得寶玉一個男人家的衣物。所以才有了上章和本章的內容。上章是借襲人的話疏遠了湘雲與襲人的所謂主僕深情;本章裡黛玉勸湘雲的";非禮勿動";的話卻是給了她以後不入襲人下得套的理論依據。
ps;上週事情較多;這是補的上週的一章;本週一定努力。~
70第70章
黛玉知道湘雲不過是犟著性子順嘴抱怨一下罷了;哪裡就真不明白送禮與私相授予的差別了,是以再不去與她歪纏;只抿嘴輕笑,自低頭利利落落地將那隻長筒護膝收線完工。
好在不一刻小丫頭就將兩副繡樣取了來;迎、探二春也圍過來,四女品論了半晌,還沒個定論呢;湘雲卻瞧上了那副觀音像;只說繡了來與黛玉的那副《心經》作成一套送給賈母賀壽;一把取了去;自在一旁嘀嘀咕咕地開始說要怎麼配色了。黛玉佯嗔了她兩句,她也只裝沒聽見了。
看著湘雲這般模樣;黛玉倒是放下了一半的心。只這幾日的水磨功夫做下來,自己就既為她擋了小人,又為她以後避免襲人糾纏提供了理論依據,如今還給她找了件更重要的事佔了她的精力。這幾番下來,她若再入了襲人的甕,可就真有些說不過去了。
……不過誰知道這倒黴的命運到底有多頑固呢……
黛玉從沒想過要驚天動地地改變這個世界,她怕這天地還沒被驚動半分,自己就會被指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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