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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頭剛開啟,花梨純不由得一怔,下意識嗅了嗅。
從罐頭裡湧出了一股鮮香的氣味,罐內雪白的蟹腿肉整整齊齊地碼著,看上去分量十足。
而就在這時,一旁的太宰犬滿眼嫌棄地看了看那袋狗糧,隨後抬起狗腿,滿不在乎地將狗糧一腳踢翻。
噼噼啪啪一陣響聲,一粒粒狗糧灑了一地。花梨純大吃一驚,便看著這狗子高昂著頭,堂而皇之地邁著優雅的步伐,來到了她面前。
隨後,太宰犬一低頭,嘴巴就埋進了蟹肉罐頭裡。
吧唧吧唧吧唧……
「……」花梨純驚呆了。
此狗心已死,但他的嘴巴沒有死。他的嘴巴還會吃蟹,可怕得很!
不過看著太宰犬旁若無人地吃蟹,花梨純回過神來,嘆了一口氣。
怎麼能和狗勾計較呢!狗勾只是肚子餓了,又哪裡會有壞心思。
她偷偷抬手給太宰犬捋了捋毛,卻在狗子的毛髮中發現了一點硌手的東西。
——那是河岸邊的沙子,間或夾雜著乾透的水草片。
因為跳水的緣故,太宰犬的毛髮變得有點骯髒,而且纏在狗身上的繃帶泡了水,也必須換下來。
花梨純蹲在太宰犬的旁邊,耐心地等待著他將最後一塊蟹肉吃掉。隨後她一把抱起了太宰犬,像是狒狒長老舉辛巴一樣將他高高舉起。
太宰犬的身體猛然懸空,狗狗眼中閃過一絲愕然。
花梨純把太宰犬搬進了一旁的小衛生間。好在這個衛生間還有淋浴噴頭,能解決洗漱問題。但第一個要試用淋浴噴頭的人,並不是她花梨純,而是落水狗勾。
花梨純開始調整著噴頭的水溫。而太宰犬即便被放在一旁,但似乎也接受了自己接下來必須洗澡的命運,看上去不僅沒有驚慌,反而一副冷靜的模樣。
花梨純忍不住回頭看了坐在一旁的狗子一眼,覺得這狗像是成精了。
很快,水溫已經調好。花梨純將噴頭放在一旁,看了看太宰犬身上髒兮兮繃帶,拿出了剪刀。
「先把繃帶拆掉吧。」
剪刀避開沙色的毛髮,順著髒繃帶邊緣細細剪開。將剪碎的繃帶都堆到一旁後,花梨純看見了太宰犬隱藏在繃帶與厚厚的細毛下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奇怪傷口來。
他毛髮乾透後明明是一隻很漂亮的狗,結果卻受過這麼多傷嗎?
太宰犬似乎並不怎麼在意,但花梨純看著太宰犬,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像這樣的野犬,在外面風裡雨裡流浪,日子一定過得很辛苦。
雖然這隻狗子有點不正常,但看著他,花梨純覺得彷彿看見了孤身一人的自己。
她和流浪的野犬類似,也是這個社會中的邊緣人。十幾年來,她也總是渴望溫暖的食物和安穩的屋簷。
她就是這隻狗,這隻狗就是她,這隻狗身上的傷就是她花梨純的傷啊!(納蘭伽語氣)
雖然到現在也還沒有弄懂遊戲為什麼會提示讓她去撈這隻狗,但花梨純捫心自問,假如她只是偶然碰見了一隻落水狗,應該也會把狗救起來的。
因為救這隻狗,就像是在救她自己一樣。
花梨純拿起了淋浴噴頭,將溫水淋在狗子身上,打濕厚厚的一層毛髮後,擠出沐浴露在他身上搓洗。
狗子乖乖地坐在原地,任由花梨純沖洗著他的身體,乖巧得過分。
「不管怎麼樣,以後我們就互相扶持著,努力活下去吧。跳水之類的舉動就不要再做。」她小聲自言自語,想起狗子的名字,又補充道,「請多指教了,太宰。」
「不過如果復興出版社的計劃失敗,以後我們說不定都要流落街頭了呢。」花梨純接著不由自主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