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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音雖然對這位瞧著來頭很大的道君印象還不錯,但除此之外卻也沒有別的什麼想法。比起這位清懷道君,她倒是覺得這小修士窘迫慌張的樣子好像更顯可愛了, 便故意也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逗他:「這個麼, 我覺著……」
果然,她的話這麼一斷, 衛正便立刻用十二分緊張的神色看著她。
瞧他那副無措的樣子,池音心腸一軟,鬆口道:「若是這位道君不嫌棄便一起搭個伴吧,人多也熱鬧些。」
說到這兒,池音才又想起了應華, 想到他往日裡那副誰都不屑搭理的樣子怕是不肯答應。再看看小修士終於略略鬆了口氣的模樣,她只好陪個笑臉對應華道:「應華,你說是吧?」
沒想到這個「應華」一聽到她的話,便點頭答應的嗯了一聲。
【這倒是稀奇。】池音想著,要說「應華」的這一聲嗯也不見得多和善,但按著應華的性子,能嗯這一聲已經開了「天恩」了。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衛正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幾人上路之後,他們這位道門第一人與那位冷眼冷麵的應前輩,就跟兩尊護法似的一左一右將池音姑娘和周遭的行人隔開了,全身上下還散著一股子生人勿進的氣場。好幾次他想上前與池音姑娘搭句話,都被這股氣場給嚇了回來。
「衛正,你怎麼走到後面去了?」池音走著無聊就想逗逗小修士解解悶,回頭一找才發現那小修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落到了她們身後兩丈開外的地方去了。
池音停下腳步回身走到衛正的面前,隔著衣袖跩起他的手:「你跟緊著點兒,別一轉眼給走丟了。對了,我剛才才想起一件好玩的事,是關於觀雲那個小古板的,路上無聊,我講給你聽聽……」
眼看著池音拉著那個一臉緋紅懵懂的小修士走上來,一下將小修士拉到了自己與她之間的位置,生生在他們二人之間隔進了一個人。
無論是作為分神的應華,還是此刻已然成了清懷道君的本尊,面色都不大好看。
當然臉色最難看的還是被夾在中間的衛正,倒不是池音故事講得不夠好,也不是他師祖初出茅廬時與他一樣窘迫卻又嬉笑打鬧的往事不夠有趣,他只是單純地被周身那兩股嚇人的威壓給唬的笑不出來,平白出了一身冷汗不說,就連小腿肚子都在本能的打顫。
可轉眼看拉著自己的池音姑娘卻依舊是一臉的輕鬆愜意,他又不得不懷疑威壓不過是他的幻覺,他有可能只是身子有些不適。
不然他和池音姑娘捱得那麼近,沒道理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衛正,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池音高高興興地說完一段,正想看看衛正的反應,一扭頭就看到他白紙似的一張臉上涔涔出著冷汗。
池音皺了皺眉,覺得這事情有些古怪,這衛正好歹是個修士,身子比普通人要強的多,這樣一點徵兆都沒有說不舒服就不舒服實在不合常理。她不覺看向「應華」,但看他面色無異,依舊是那副唯我獨尊的倨傲樣子,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一些?
【應華那樣的人,大概也不屑於對一個小修士出手吧?】
這樣一想,她還是先扶著衛正到路邊的石頭上坐下,伸手摸了摸衛正的額頭,瓦涼的一片:「好像真是病了。」
「都是晚輩自己無用,反倒叫池音姑娘擔心了。」衛正十分過意不去,「姑娘和前輩若還有事,不妨先行一步,千萬不要因為晚輩耽誤了事情。」
「說什麼傻話?怎麼也不能在這種時候丟下你啊,你現在這個情況,你師弟也不知在哪裡,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要是遇到危險該怎麼辦?」池音一邊說,一邊拿出自己的玉簡找起藥來。
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發生的「應華」和清懷道君,尤其是手上還拿著覃靈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