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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一想,立刻就有了主意, 身形一閃, 便消失在了古樹之上。
壽王世子李恪懷閉目靠坐在馬車內,手上拿著剛求得的靈藥。
這藥雖求得了, 但他心裡卻還在想玄清宗宗主所言:壽數乃天定, 九五至尊亦有其命數,這藥可解陛下一時之疾,卻求不得長生。
這些年聖上身體日益衰退, 益發追求長生之道。這宮裡供養著一堆所謂的仙家丹士, 卻不想這仙丹越服聖上的身體越差。
這一次是相國寺戒空主持引薦,他才有機緣能來到這修真界求得靈藥。
事實上, 當他看到這滿山御劍的修士之時,他心中也隱隱生出長生修仙之念。但就如戒空主持所言,即便是玄清宗宗主這般天資卓絕之人,修仙之路亦是一步一劫,長生難求。
更何況是人間那些所謂的煉製長生不老藥的方法。
只可惜如今朝堂之上奸佞當道, 聖上又寵信國師,一心想修長生,為此不惜徵收苛捐雜稅來建造望仙塔。
李恪懷不覺看向手中裝著靈藥的錦盒,只覺這錦盒如有千斤之重。
當今太子被國師陷害幽禁東宮,他也是無法之下,才想借獻靈藥之事為太子求情。
想到他一貫不屑這些道門術士,如今卻要用這種方法幫自己的堂哥,當今太子脫困,實在有些唏噓。
此時,馬車中突然閃過一道白光,注目一看,不知何時竟飛進來一隻通體雪白的鳥兒。
這白鳥皎若月華,姿態優美,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李恪懷以為這是玄清宗的什麼靈鳥,便想推開車門放它出去,卻不想這鳥兒卻似通人性一般,用頭頸蹭了蹭他將將抬起的手指,而後就跳到了他身旁的軟墊之上,盤棲在身旁。
「你……想跟著我?」李恪懷有些猶疑地問道。
白鳥立刻點了點頭,又用極美的長頸蹭了一下他的手。
李恪懷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白鳥蹭了手指,冷峻的嘴角不由動了一下,又閉目養起了神,那平靜如山的神色彷彿是入了定一般。
池音見他沒有將自己趕出去的意思,也鬆了一口氣。
感覺到馬車過了玄清宗的山門的禁制後,池音便變回了人形,從袖中取出一顆月靈果給車廂中的李恪懷:「謝了,這個就當是謝禮了,後會有期。」
眼前的女子是世間少見的清艷靈動,李恪懷不由一愣,見她要走才伸手拉住她。
「怎麼了?」池音轉過頭低頭看看李恪懷拉著自己衣袖的手,又抬頭看著李恪懷問道。
李恪懷立刻察覺到了自己的失禮,極快地收回手掌,致歉道:「失禮了。只是姑娘你……難道是妖?」
「哈哈。」池音轉過身坐到李恪懷的對面,用白玉一般的手指點著自己的鼻子,微微歪頭看著李恪懷的眼睛問道,「你覺得我像妖怪嗎?」
李恪懷卻一直緊盯著池音不放,半響之後才道:「姑娘若不是妖,為何可以隨意變幻?」
「哦,那個啊……」池音笑了笑,並不打算將自己的身份如實告知眼前的這個凡人,於是隨口誑道,「我是玄清宗的弟子,想下山玩一玩,便用了障眼法變成了一隻鳥。」
「障眼法?」李恪懷顯然對她的話依舊存疑,但不知為何卻也沒有再追究下去,反而道,「姑娘既是宗門弟子,本世子此次得貴宗相助,姑娘想去哪兒?本世子送姑娘一程吧。」
「去哪兒?」池音摸了摸下巴,喃喃道,「去哪兒比較好玩呢?」
她想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自己在無妄塔妖市中買的離人娃娃,便就想起了岑蠻。
「也不知道小蠻找到她姐姐了沒有……要不去找小蠻吧。」池音從玉簡中取出一枚小鈴鐺晃了晃,不一會兒就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