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珍瓏棋局(第1/2 頁)
風東庭麵皮上掛著一層慈祥:“婈兒,這院子修飾得可還合你的心意?” 風卿婈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多謝爹。” 遲了。 縱使原主十五年的記憶中,多半的傷害是風老太和風夫人的手筆。可要說風東庭沒有過錯,那是不可能的。 他錯就錯在太過懦弱,看著自己女兒飽受欺辱,卻不敢出來維護她。 現在這所謂補償,未免太過廉價了! 不鹹不淡的回覆,令風東庭臉上笑容一僵。 他訕訕道:“婈兒,你是不是因為壽宴那天,我打了你一巴掌而介懷?” 風卿婈扯唇,嗓音裡的譏諷不言而喻:“我介懷的又何止是這一件事情?” “以前的事,我想補償你的。”風東庭皺眉,嘆息了一聲:“咱們是父女,你不要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如果你願意,等爹……” “我還要去京華書院。” 風卿婈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往外走去。 風東庭看著她決絕的背影,面上閃過一抹灰敗。 …… 風卿婈坐在馬車上,看著外面熱鬧的街景。 挑著貨擔的貨郎,推著推車的農夫,五顏六色的布衣百姓,全都往京華書院的方向湧去。 連馬路上,都多了許多香車寶馬。 晏藺在四國中聲名遠揚,如今降臨京華書院,用萬人空巷說也不為過。 等到了京華書院附近,更是被人圍得水洩不通。 京城衛隊怕人太多造成踩踏事件,派了兩隊人馬出來在維護秩序。 風卿婈遠遠地就看到了許楓。 許楓也看到了她,實在是那擠在人群中的少女,臉上的斑痕與身上的沉靜氣質過於醒目了,令人想不注意到她都難。 許楓想起家裡消沉下去的長女,和同僚們不懷好意地問起女兒時下流的模樣。 他眯起的眼睛深處,閃過一絲陰翳。 握著韁繩的手狠狠一扯! 霎時間,高頭大馬衝風卿婈的方向奔過來,人群驚得四散開來! 唯獨風卿婈穩穩站在原地,眼珠子都沒動。 眾人的心一時間為她都懸到了嗓子眼裡。 那馬矯健兇猛,若是被踩到,風卿婈準能血濺當場,被踩成一灘模糊肉餅! 馬離她越來越近,甚至風卿婈都能看到許楓眼睛裡的殺意畢露。 馬腿高高揚起,離風卿婈的頭只剩幾寸,圍觀的人驚叫起來。 那眼神沉淪的少女卻無動於衷,冷厲黝黑的眼神盯著許楓,莫名叫許楓從心裡打了個顫。 “籲!” 他狠拽韁繩! 馬蹄從她頭上轉了個半圈,被收了回去。 許楓拍了拍胯下不安躁動的黑馬,眼神沉沉,居高臨下地盯著風卿婈,眼中有些質疑。 她居然不怕他的烈風? 這少女鎮定得簡直不符合她的年齡。 “大膽,看到我的馬失控了還不閃開,想死嗎?” 想起方才被少女那攝人心魄的眼神震懾住的一幕,許楓心中閃過一抹鬱悶,藉口頭上大聲呵斥來掩飾。 風卿婈自下仰頭盯著許楓,冷冷一笑:“傳聞許大統領的御馬術是出了名的好,原來居然也會失策,還好沒出人命,否則可就嚴重了。” 許楓聽出了她話裡的譏諷,他再次一驚——所以,她是看出了他想嚇嚇她,所以才無動於衷的? 許楓本想看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回過味來才覺得自己在她眼裡好像成了一個跳樑小醜。 許楓冷下了臉,當上京城衛統領這些年,還沒有人敢如此輕視他。 “風大小姐,壽宴上的事情,還沒完。”他冷冷道。 最近諸事不順,詔獄裡的王元端因被施刑過度,整個人變傻變啞了。 好在有魏相的出手,才把戶部侍郎那頭給壓了下來,可壽宴上的線索卻是就此斷了。 許楓不傻,他當然知道壽宴上的事情是有人指使的,自己倒黴的女兒不過是替風卿婈擋了災。可是憑什麼,矛頭對準的是風卿婈,受災的卻是自己的女兒? 憑什麼風卿婈如今好端端的,而自己那如花似玉的女兒卻幾次三番的尋死。 許楓想到這些,就恨極了風卿婈。 再加上這幾日,坊間總有傳聞說此事與風卿婈有關。 他心裡早就想對風卿婈動手了。 找不到幕後黑手來償還,那讓風卿婈來抵償! 風卿婈看著許楓滿臉的鬱氣,皺眉:“令愛的遭遇我很惋惜,不過此事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