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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望這隻蠢呆的漂亮飛蛾怎麼就朝她這惡火給奮不顧身撲過來了?
笨。
她在紀青文死去的地方遇見了一個跟紀青文嗓音一模一樣的青年。
而那個青年讓她心悸。
讓她成癮。
紀青文,重負般如枷思念,其實她好想脫下。
記得今年忌日她擁著紀青文墓碑,對那個已經永眠的沉默少年說,說她一直都好想他,說今後也會一直想念他。
那不是謊言,於雙雙會一直記著紀青文,猶如最深的銘刻、最滾燙的傷疤、最綿密的繡。
可是她,也想向前走了。
本以為這下午會一直如此清淨、給她一點思考的空間的,沒想到不到十幾分鍾房內就閃入了一個熟悉人影。
那不斷風騷甩動一頭長髮的傢伙,不是渣渣叔還會是誰呀!
草,該不會是來警告她別跟他渣渣叔搶邱望的吧?於雙無言。
“喂,畜牲,我們邱望少爺都這麼不拐彎抹角了,妳到底想怎樣?”
“你這渣渣!自己忽然闖進別人房間撥頭髮我才想要問你想怎樣!怎麼那麼沒家教偷聽別人說話呀你!草!”
渣渣叔心無愧疚的否認了:“誰偷聽你們說話了?我就只是剛好想來和妳談談這件事情而已,我們邱望少爺都說不是同情妳是喜歡妳了,畜牲妳到底還在猶豫什麼?”
“別口口聲聲畜牲畜牲的叫!草!你還說你不是偷聽!你根本每個字都聽了吧!”
渣渣叔嘆氣了,不請自來的拉了張椅子在於雙面前坐下,還自己拿起桌上那隻紅土色的素雅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畜牲呀,我們家邱望少爺墜入情網了,大叔我也知道妳從前是個有名的歌姬,就算現在變成這副模樣了還是有很多人要妳──”
於雙怒了,揪住渣渣叔的領子狂聲問道:“你個渣渣給我說清楚!我這副模樣是怎麼樣了我?說得好像你姑奶奶我毀容了一樣!”
“唉別這麼火爆呀,比毀容好一些呀,妳看看妳這脾氣也只有我們少爺要妳呀──”
“草給我說重點!說完就給我滾!”
渣渣叔笑著撥開了於雙抓著他領子的爪子,眸子閃了閃,似乎是真的認真起來了。
“我跟了邱望少爺這麼多年,可以跟妳保證,既然邱望少爺和妳在一起,只妳不離開他,他絕對不會離開妳,”大叔聲如耳語,眸中無瀾:“這樣不是就夠了嗎?一個只會付出不知道怎麼收尾的傻瓜現在終於鼓起勇氣了,妳還不回應?”
於雙雙安靜了。
沒想到渣渣叔這張狗嘴雖吐不出象牙,但也有吐出正常語言的時候,還在推她一把。
說得她此刻的心情像張滿風的帆,漲的緊緊的。
其實不用渣渣叔來這多嘴,她也離不開邱望了。
對邱望的依戀像是午睡初醒時暖暖流入的日光,無孔不入,無從抵禦。
邱望是溫水,她是被溫水煮著的青蛙,死前都不想離開了。
沉默一陣後,她抬眸看向渣渣叔,學他撥發張狂頤指氣使道:“我成為隊長夫人之後你就要聽令於我了,渣渣,以後要幫我順毛倒茶,知道嗎?”
沒想到這番女王宣言,卻換得渣渣叔一個嗤之以鼻白眼。
“當然是我做大妳做小,想太多了妳。”
這都有老婆了還在說屁話的老男人!於雙暴怒:“你給我滾滾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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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整個世界/只剩你的應許……
當於雙很縮頭烏龜的變成貓去找邱望時,發現他正卷著袖子在藥倉裡,拿著缽將藥材磨碎,整個空間瀰漫一種中藥的濃郁氣味。
日光細碎,浮塵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