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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呢。」看姬司言不說話,慕蘭音就笑眯眯地接了主動權。
馮丘聽到小姑娘嬌脆卻駭人的聲音,臉色變得極為慘然,他可憐兮兮地求她,「慕、慕……慕姑娘,我真是不能去青城了,你就放過我吧。」他都快哭了,「我我我覺得我走到青城就活不了了。」
慕蘭音笑著批評他,「你怎麼可以這麼想呢?你實在誤會我的意思了,雖然我們之間有些過節,可我不是那樣不講理的人啊。馮公子你這個樣子,迴天京會很危險的。再說,你看你現在這樣,哎,都是因我而起,我於心不忍呀。你最好還是跟我們一起回青城,把身上裡裡外外的傷徹底養好了,再回天京。」
馮丘懷疑地看著她:我真是去養傷的,而不是去捱打的嗎?
慕蘭音收了笑臉,「怎麼,你不信我啊?我跟你說,回去那一路,惡棍山賊什麼可是不少的,萬一你一個不小心……」
「我和你們一起去青城!」馮丘哭喪著臉答,他真是怕了這個蛇蠍心腸的慕蘭音了。動不動就威脅,現在他都不知道她那句話真哪句話假了。況且……他偷偷看眼一旁無動於衷的世子殿下,對方就那麼往那裡一站,一個眼神沒給他,他就嚇得什麼都做不了了。
姬司言昨晚整他的手段,那根本是密刑裡審問犯人的招式啊,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可誰碰他一下他都疼。整整一炷香的時間,度日如年,馮丘深覺自己這種軟塌塌的公子哥,還是不要跟對方鬥了。
論武力他不如對方,論身份,人家也能壓死他。馮丘沒有太笨,他知道就算自己迴天京,告訴父親姬司言對他用了私刑,可他身上沒有痕跡,就算父親都會半信半疑,更何況誰會相信人家堂堂世子殿下對他這樣呢?
可馮丘記得姬司言昨天的威脅,他說,「你再敢打阿音的主意,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我想整死你,別說你,就是整個馮家,都有的是手段。」
馮丘現在已經後悔死了,他一開始就不應該貪圖慕蘭音的美色,就不應該說去青城讀書……讀什麼書啊,他的命都快沒了。
就在這樣的節奏中,接下去的行程很順利。因為馮丘乖乖地躲在自己的屋子裡養傷,再不敢來找慕蘭音。清閒下來,慕蘭音頓時覺得有些無聊。坐在船艙中,她和姬司言四目相對,都有些無聊。金雀把陳譽送的翡翠棋盤拿了出來,「這一路上,姑娘都沒下過棋呢。」
一看到這棋盤,慕蘭音心中就頗有些不耐,她看到棋盤就想起陳譽,想到陳譽就要猜對方幹嘛送她這麼好的東西,想到對方送她這樣的東西她沒法回送,她就更加煩悶了。她瞪金雀一眼,沒事把它拿出來幹什麼?金雀被她瞪得惘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姬司言看到棋盤,手抓了一把棋子,黑白分明的棋子從他手中滑落在棋盤上,聲音如落松子般好聽。他問,「我怎麼不記得你有這副棋盤?」
慕蘭音鎮定道,「有位朋友送的,我正發愁呢。」
姬司言一笑,知道她在愁什麼,幸災樂禍,「該。」遭慕蘭音怒瞪一眼,他才問,「你還有朋友?誰啊?」
慕蘭音沒好氣,「你不認識。」
姬司言「哦」了一聲,就不追問了。估計是慕蘭音在天京認識的那些小姑娘們吧,他對她的社交圈子不感興趣。就是慕蘭音才在天京待多久啊,對方能送她舊物,這關係就這麼好了,讓他也十分驚嘆慕蘭音交朋友的速度。
此時的天京陸家,陸儀剛興奮地回到家中,就問,「慕姐姐已經走了?我前兩天在外面聽說慕姐姐得罪了華雲郡主,好奇死了。怎麼樣,慕姐姐是什麼樣子的?」
陸家幼子陸開眉這兩天正被父親逼著和哥哥陸開爵讀書,焦頭爛額之際,姐姐回來了,還問起前兩天的新鮮事,他立刻丟下書本,眉飛色舞地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