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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案子引起了領導的高度重視,指示中紀委和高檢著手開展對這個案子的調查核實工作,如核實確有其事,須想方設法將其制裁。但指令和行動之間總有千道萬道的難關。一來,q市離a市很遠,二來,c姓領導在q市多年的工作經驗,遠距離的調查很難實現,這些都給調查帶來了種種困難。
最後,無奈下,他們想出了派專員秘密下去調查的方法。而最堂而皇之的辦法就是將人放到q市去,千挑萬選中,重擔落在了原a市政法委副書記秦振邦的肩上。
秦振邦名為下來掛職幹部,實為上面下來的欽差大臣。下來時,他只帶了胡耀華,一名轉業的偵察連長,其餘的都不需要,人多未必好辦事。
他們倆置身於q市這個深不見底的狼窩裡,身旁布滿了對他們虎視眈眈,陰謀詭計的奸人,秦振邦甚至知道,曹或年防著他,儘管囂張但用盡他在q市的力量防著他,擠兌他就想像擠走上一任一般擠走他,但他終究不會如他願,也定不辱使命。這是他下來時給組織的承諾,也是給父親的承諾。
回到q市的葉炯榆和秦振邦一樣,隨即立即投入了工作,彷彿小海島上那幾日纏綿悱惻的浪漫生活是一場華麗愜意的春/夢,醒了便就煙消雲散,隨風而去了。
他們是再相似不過的人,事業對於他們來說,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至於浪漫,不過是錦上添花的金線,不過是憂傷鬱悶是的調節劑,有了生活可以更美,沒有生活還得照常繼續。
所以,當他們再見面,已經是半個月過去了,這半個月裡,他們甚至不曾相約吃飯,不曾相約見面,甚至連電話裡的交流都少之又少。他們不像情侶,或者說連朋友都不像,但,是又何須像?只要雙方都不介意,誰又能說些什麼?
這日,上午城市還沐浴在陽光明媚裡,轉眼間還未到中午,天上烏雲密佈,跟著來的便是傾盆大雨。
南方的雨季很長,過了綿綿的春雨,又到了爽利的夏雨,接著而來的還設有涼爽的秋雨,再後來就是冰冷刺骨的冬雨,雨水滋潤了這個城市的四季,濕濕潤潤的四季。
葉炯榆站在被突如其來的雨水打斷了工作的思路,站起來走到窗前,隔著在雨水拍打下早已模糊的落地玻璃窗前,抱胸站著。
濕潤的天氣對於南方人來說早已習慣,可對於常年生活在乾燥寒冷的北方人來說,濕濕膩膩的感覺就是種說不出的煎熬。
在濕潤的英國生活多年,後又一直長居南方的葉炯榆來說,這樣的氣候她早習慣了,比北方乾燥的天氣還要習慣,如今冬季回家的她,反倒是多少有了不適應。
可是,他呢?常年生活在北方的他能適應這樣的天氣?突然想起,他還有著腰上的舊疾。
想到這,葉炯榆轉身取來電話,已經可以熟悉的按上一串數字,當手指就要將它撥出時,定住了,手指在空中轉了一圈,將原來的號碼刪掉,換了另外一組。
電話響了兩聲,對方便接了起來。
「你好,葉總。」
「你好,胡秘書。」
「葉總,這個時候,您這電話來得可真是及時了。」
胡耀華對於葉炯榆這突如其來的電話並不覺得突然,也不是習慣,她鮮少給他打電話,但這一通電話,他已然猜到不會是為了公事,這些日子可沒什麼公事可以聯絡。若不為公事,就剩下唯一的原因了。
「你們書記,有事兒?」
葉炯榆本就是因著擔心秦振邦腰上的舊疾才撥了這個電話,如今聽著胡耀華這緊張的語氣,她的心也跟著著急起來,急得還有點悶悶的疼。
「哎,還不是腰上的老毛病,這該死的天氣又犯了,我說要送他去醫院,他死活不肯,硬是要回宿舍,這不,我們這才回到,您的電話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