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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綿陪著笑了一聲, 「都督將我當成義妹,我年紀又是最小的, 說起來, 我這做義妹的自然是要好好照顧義兄的。」
說完玉綿將手裡那張符咒微微攥褶在手裡, 隨後強行壓下心裡的不安,朝著趙恆語重心長道:「如今滿京城裡的人都知道,太后娘娘把我指婚給陳留侯世子程子聃, 怕是過不了多久, 我這做義妹的便要嫁過去,還望義兄收起拳拳的愛護義妹之心。」
聽到玉綿拿著程子聃來說話, 眼底似有一絲惱怒,儘管他面色依舊平靜,但眉眼裡卻多了幾分嘲諷。
他居高臨下地掃過玉綿的眼兒,伸手將她攬在懷裡,眸底幾分玩味幾分篤定,道:「義妹?呵,對外的一個稱呼而已,我何嘗把你真當成義妹!」說完又繼續道:「陳留侯過的了八金剛陣, 也拿不起二十萬兩吉利錢。」
趙恆鳳眼微微一挑,對玉綿,他志在必得。
微風輕拂,雕著寶相花紋的車窗半敞,掛在車沿兒上的銅鈴泠泠作響。
玉綿看著微風和煦,微微打了個哈欠,正低頭卻發現手中的羅盤簌簌的轉著。
玉綿手裡的這隻羅盤是從葉氏那裡繼承下來的,不僅能用來分別自然地理的方向,還能辨出煞氣兇災之處。
馬車的行盡處,一陣熙熙攘攘聲,玉綿掀開車簾兒,看見幾個欽天監的天文生在那裡高聲爭論,「……現在細細想起來,那天晚上處處都是疑點,怎麼一下就神志不清了?」
另一個天文生皺眉著偏頭,看看手上的星盤,疑惑道:「這要是說書來的來,講這一段兒倒是有趣,但是那個喜婆就給那個新娘子餵了一個半生不熟的餃子,那新娘子就說了一個「生」字,到了夜裡就行為失常,就像中邪一樣。」
「就連請了咱們欽天監監正於大人親自出面也搞不定,真像中邪一樣……」
幾個天文生嘰嘰喳喳的。
玉綿聽見了,便撩開車簾兒踩著馬凳下了馬車。
那些天文生見到是玉綿,更是一窩蜂的衝過去,七嘴八舌的說著那個新娘子因為吃餃子中邪的事兒。
說著說著,又想起玉綿耳疾的事兒,又費力的一個個用手比劃著名,費心盡力地想跟玉綿說明白這事兒。
「那新娘子自幼體弱,經常用些養身子的湯藥,平日書畫是極好的,但是並不會跳舞,也不知怎麼的,神志不清後便開始見人就教人跳舞……」一個天文生一邊擺手勢一邊喃喃的說著,「原本夫家想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想那新娘子竟然失蹤了。」
玉綿一聽這話,心頭有如一盆冷水淋過,天下哪裡有這般的事兒,吃個餃子就神志不清,還專門要神志不清的教人跳舞?!
越想玉綿越覺得稀奇,總覺得不是有煉丹的道士操縱符咒,就是其中有後宅的貓膩兒。
最近玉綿很是痴迷於欽天監的這些神神道道的案子,往常刑部辦案一接到這等鬼神類的超自然的力量的案子,往往就是草率的結束,但是她卻知道裡面的道道。
再者那新娘子一家已經請了於監正,她自然也是責無旁貸,畢竟欽天監的聲譽不能被壞了。
趙恆原本是想在馬車裡等等玉綿,想著一起用個晚膳,不想姚管家卻小跑過來道:「都督,郡主她太專注辦案,已經忘記吃飯了……」
趙恆掀開車簾,坐在馬車裡靜靜看著玉綿,鳳眼微微眯著,清冷、幽深,彷彿一潭千年的寒冰水。
姚管家張了張嘴,正要跟趙恆說話,一轉身卻見趙恆早已經下了馬車朝著玉綿去了。
「走!」趙恆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腕子,玉綿微微有些吃痛,不由秀眉微微一蹙,她面板極為細嫩,稍稍用力就會留下指印子。
玉綿被他捏著腕子往一邊拉時,是明顯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