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柱(第2/4 頁)
蔽得嚴嚴實實。此刻垂眼看著她,他說:“彆著涼。”
林月盈說:“三十多度呢我著什麼涼?”
秦既明淡淡:“也是,出息了。”
同紅紅說了聲以後再聊,林月盈結束通話,手機擱在桌上,她隱約察覺到危險降臨。
秦既明坐在林月盈旁側的躺椅上,下一刻,林月盈便殷勤地遞了罐裝海鹽蘇打水:“既明哥,喝水。”
秦既明看她一眼,一手接過蘇打水,單手開拉環,大拇指微微拱起,一頂,呲啦。
海鹽味道的蘇打水有著細微的聲音和豐富泡沫,秦既明仰臉喝水。林月盈傾身向他,手臂和上半身都壓在扶手上,眼睛亮晶晶:“不愧是我哥哥,就連開易拉罐也能這麼帥。”
秦既明說:“不愧是我妹妹,就連拍馬屁也不忘誇自己。”
林月盈更靠近他,近到能看清他喉結因吞嚥而產生的細微波動,近到嗅得到他身上沁入肌膚的木蘭花香。她笑眯眯:“彼此彼此嘛,既明哥哥,剛才你有沒有聽到我和紅紅的私房話呀?”
秦既明說:“聽到某人遺憾沒有親到洋嘴算不算私房話?”
林月盈雙手捧臉,可憐:“我才沒有遺憾呢,剛剛那只是調侃……沒有親到洋嘴,我只在親愛的哥哥面前出了洋相。”
“沒上洋當就好,”秦既明說,“你啊,從小就容易被騙。”
林月盈說:“我都成年了。”
秦既明說:“但你的腦子告訴我,它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
林月盈不服氣,伸手去錘他。秦既明側身避了一下,嘆:“看,說不過就惱羞成怒要打人,林月盈小朋友,你現在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林月盈說:“不許再用這樣的語氣哄我。”
“好,”秦既明從善如流,笑著抬手,和無數次做過的那樣,抬手把林月盈溼漉漉、遮掩的頭髮拂到她腦袋瓜後面,輕輕拍了拍,“你說得很好,等下獎勵你一朵好孩子小紅花。”
林月盈氣鼓鼓盯著他。
秦既明悠閒自若,小口喝水,他並不渴,只是不疾不徐地飲著。
林月盈發覺自己從未好好地看過自己的兄長。
江寶珠第一次看到她和秦既明的合照時,就稱讚她的哥哥好看。那張合照其實是林月盈最不想回顧的一張照片,拍照時是夏天,她剛滿八歲,熱得頭髮都貼著臉,被秦既明抱在懷裡的時候,還在為到達陌生環境而哭鼻子。
為了說服她乖乖拍全家福,秦既明還買了支甜筒給她吃,巧克力和脆脆的蛋筒裡裹著奶油味的冰激淋,林月盈一邊吃,冰激淋一邊化,和融化的巧克力落在她手臂上,又順著往下滴滴答答,弄髒了秦既明的白襯衫。
江寶珠稱讚那張照片好看的時候,年滿十歲的林月盈好奇地翻開看了幾遍,仔細地看著秦既明高挺的鼻子,硬朗又英氣的眼睛,高眉骨投下的淺淺陰影……小孩子對具體的美醜沒有太詳細的標準,林月盈則是以秦既明為依據,緩慢地開始培養屬於自己的、對異性的一套審美。
青春期的林月盈不會過度關注秦既明。
他們倆之間那種默契的隔閡,真要追究起來也有源頭。那年林月盈十五歲,剛剛搬到秦既明這邊住。一個研究生剛畢業,一個剛開始念高中,歪歪扭扭地組成一個家庭。林月盈夜裡想念秦爺爺,又發噩夢,半坐在秦既明腿上,摟著兄長脖子,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他襯衫裡掉,要哭溼一整個衣領。
或許是秦既明輕拍她背部安慰時,不慎拍到少女薄薄t恤裡的胸衣肩帶,裹著敏感易痛的小巧青春;
也或許是她不準時的生理期造訪,在他西裝褲上留下紅色的暗暗痕跡,沾染漸漸成熟的未放花蕾。
呀。
不知不覺,他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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