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頁(第1/3 頁)

李應率領軍馬出城，一路風塵，來到零陵城下。只見東吳大軍近城立寨，鹿角、箭樓，牢牢困住，正在拼命攻打。李應看得心焦，對部下軍士道：&ldo;在此處耽誤一刻，危急一刻，隨我殺進去哉！&rdo;將混鐵槍一抖，高叫：&ldo;撲天雕踹營來也！&rdo;縱馬殺入。當即把外面巡哨的東吳士卒，連挑殺了四五個。一員東吳偏將上前交戰，不十合被李應劈面一槍，三管齊斷，仰面翻下馬來。吳軍士卒連連驚呼，四散而逃。李應馬不停蹄，闖進第一道營盤，只聽裡面號鼓連連，一員老將殺出陣來，身長八尺，面若經霜，鬚髮如雪，手提一對竹節鋼鞭，大喝道：&ldo;零陵黃蓋在此，哪個敢闖我營！&rdo;李應也不多說，提槍上前，黃蓋迎住，兩個鞭來槍往，大戰二十餘合，李應看黃蓋雖老，鞭法威猛，暗暗讚嘆，賣個破綻，撥馬往斜刺便走。黃蓋呵呵一笑，縱馬追來，李應忽然回首，一柄飛刀破空而去，黃蓋急把左手鋼鞭一格，噹啷一聲，飛刀倒彈出丈餘，落在地上。李應心下一驚，加緊催馬，黃蓋大喝：&ldo;好賊子，暗器傷人，老夫今日要取汝首級！&rdo;緊緊追趕。不防李應又一回手，兩道白光閃現，黃蓋急急揮鞭擋時，只格開了一把飛刀，另一把從額角擦過，把鬢髮割斷數十根。黃蓋心裡也是一凜，勒馬不趕。李應乘機引軍入城。這邊孫皎正指揮眾軍攻打，聞說有援軍進城，不知虛實，也叫暫時自回營寨。

李應統軍進城，見了徐寧、廖立，相互說起戰況。廖立嘆道：&ldo;關君侯勇武蓋世，可惜心高氣傲，終於身死軍覆，也難怪天命。&rdo;李應、徐寧各自嗟呀。李應又問道：&ldo;近日此間情形如何？交州柴大人、士大人可有訊息？&rdo;徐寧道：&ldo;甚是奇怪。交州並無訊息來，我這裡幾次派人前去聯絡，均無迴音。唯有一人回報，說是東吳正有軍馬大舉逼近交州，自顧不暇，因此不得發兵增援零陵。究竟如何，不得而知。&rdo;李應道：&ldo;如此，則是艱險了。&rdo;廖立道：&ldo;非也。關侯之敗，在於自己欺敵。日下我這邊零陵、武陵、交州三地連環互保，尚有軍馬數萬，吳將軍、徐將軍和士燮、柴進諸位皆是文武雙全之人，東吳縱使頃舉國之力來攻，未必能下。稍待時日，漢中王大軍必出川，屆時以東吳鼠輩，安能擋乎？&rdo;李應道：&ldo;廖公淵所言甚是！我等只整備軍馬，嚴守城池便是。&rdo;

再說交州，士燮、柴進先聞得關羽大軍北伐，直發書往這邊要添兵增援。士燮欲待發兵，柴進道：&ldo;將軍守把交州，鎮定地方為要。且此間士卒，多為土人，慣於在鄉土廝殺，若是千里迢迢，調撥到襄樊參戰，恐難奏效，徒然消耗士力。東吳雖名與我盟，時刻虎視眈眈。萬一起變，麾軍自揚州來攻，易如反掌。若是為馳援荊襄，反引得這邊州郡殘缺，只怕將軍上難與漢中王交代，下也對不起地方士民。&rdo;士燮道：&ldo;還是文引想的周到。&rdo;便發書婉拒。未及，便聞得呂蒙襲擊荊州，關羽身亡。士燮大為驚怖，深感柴進所言真切。未及回神，已報東吳大軍自桂陽出發，直逼交州。步騭飛書檄文打到郡府，只勸歸降。士燮心中震驚，急忙請來柴進及眾兄弟商議。其時士徽隨劉備在成都，餘皆在郡。士燮與眾人看了步騭書信，問道：&ldo;諸位意下如何？&rdo;士壹昂然起身道：&ldo;兄長是真躊躇，還是戲言？我等受劉皇叔大恩，豈能聽一言便降？且交州軍馬數萬，糧草充盈，再連線蠻人，我怕東吳大軍縱來，也討不了便宜去！&rdo;士侑搖頭道：&ldo;兄所言只是其一。東吳養精蓄銳數年，一朝而發，勢不可擋，關公威震華夏，亦於軍前殞身。我交州軍馬雖有數萬，多是草草徵發，不習徵戰，精銳者又多隨了漢中王去徵戰，餘下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