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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還有草莓。」

「。」

「不好意思，漏了。」

「你還挺有禮貌。」謝斯年咬著牙道。

路上車鳴聲不時起伏，謝斯年那芝麻大小的聲音，千里耳來了都聽不真切。

葉吱心情不錯，順道問了句：「你說什麼？」

不答了。

葉吱撇嘴：「沒禮貌。」

沒禮貌就沒禮貌吧，反正謝斯年沒禮貌也不是這一次兩次了。

到了學校，葉吱塞了個豆沙包，看到駱川也在買早飯，便蹦蹦跳跳地過去，往他肩膀一拍：「班長！早上好！」

突如其來的聲音和觸碰，換誰都會被嚇一跳，可駱川沒有。

他遞給小攤老闆三個硬幣，手裡拎著兩個茶葉蛋，聽到葉吱的聲音也只是微微僵了手。

駱川下意識將茶葉蛋藏在身後：「葉吱，早上好。」

葉吱俏皮道：「兩天不見班長又帥了！在我心裡的高度又上升了這麼這麼多——」

她比劃著名，駱川勾了下唇。

下瞬，葉吱的書包領子被拎了起來，謝斯年站在她的背後，面無表情地說：「走了，上課要遲到了。」

葉吱回頭惱了他一眼，再看駱川又眉飛色舞地笑道：「那班長拜拜，我們先走了！」

駱川頷首：「好，再見。」

葉吱被謝斯年拉走了。

路上，謝斯年道：「你沒看到他都尷尬了嗎，還湊過去。」

「尷尬什麼？」葉吱莫名其妙。

「就剛才你過去的時候，他的手藏起來了。」

「我知道啊。」葉吱道，「是兩顆茶葉蛋嘛，我看到了。」

「茶葉蛋怎麼了？有什麼不能看的？」葉吱說，「人家就是下意識動作，小說男主您別腦補太多好嗎？」

謝斯年：「我沒腦補。」

「我就是覺得……」謝斯年面露痛苦，大概是不理解有一天他居然會說這樣的話，「我就是覺得護食的男人不值得被喜歡。」

「？」

「哈？」

葉吱笑了：「謝斯年，你臆想症犯了啊。」

「我就說說。」

「現在找補沒用了哦。」

「嗯。」

「？」

讓你不找補，你還真不找啊。

葉吱無語，索性不理他了。兩人到了班級照例交作業，謝斯年偷瞄葉吱的數學報紙，對的題還挺多，看來是認真算了。

一回神，葉吱的一隻手撐著頭，空餘的手也沒閒下來，吊兒郎當地轉筆：「謝斯年，我們打個賭吧？」

「賭什麼？」

「我這次數學報紙能拿40分。」

「…這有什麼好賭的？報紙滿分才100。」

葉吱哧了聲：「你不敢賭就直說。」

謝斯年的心裡的火輕而易舉地被挑起：「賭啊，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賭。但你得先告訴我，輸了怎麼辦？」

葉吱想也沒想：「輸的人請中午飯。」

謝斯年一反常態地搖頭：「換一個。」

葉吱也不在意，換了中午飯還吃定謝斯年呢，她不虧。

葉吱揚了揚頭，謝斯年從側面看便是她清晰可見的下顎線。

「輸的人親贏的人一下。」

「行不行？」

「啪嗒——」

手上的筆掉落在桌上，落在二者之間的界線上。

葉吱瞪圓雙眼，瞳孔震了震。

她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謝斯年嘴裡說出來的，葉吱顫著音，腦子宕機道：「你說什麼？！」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