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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是直言道,「我幼時讀崇文先生的書,時常感慨世間怎會有擁有如此新穎想法的人,所以,若是崇文先生的書不能流傳下去,折了這一代先賢,往後等人漸漸醒悟,明白他的思想過後,得有多遺憾多惋惜?你就給我個機會幫你們選選人,後面修復的事等以後再說。」
按理來說,月隴西應該拒絕,可他的心卻不允許。
這種便宜只能他撿。獨處的機會是卿如是自己送上門來的,這回可不能怪怨他無賴纏人。
月隴西挑起眉,唇角微翹,「好啊,我同意啊。但你要如何跟你爹孃說?二老怕是不會同意。」他端起茶杯,借著抿茶斂住眸中的笑意。
卿如是果然已經想好了對策,「那還不簡單,我就和我爹說,你看中我與崇文先生有著莫名相近的覺悟,專程請我去幫忙選拔扈沽才俊入國學府。當然了,我不會告訴他我給你做丫鬟的,但那些端茶遞水的事我肯定會做,就當是還你人情。」
月隴西放下茶盞,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好,那我們一言為定。你打算何時住過來?我給你在我院子裡安排一間房。」
卿如是思忖了下,先問道,「你們什麼時候正式開始選?」
月隴西:「後日開始。倘若所料不錯,應該是以文會的方式。也就是採滄畔一貫愛用的鬥文。」
卿如是點頭,「這法子公平。那我明日就來,今日要先回去和爹孃說一聲,順便收拾些衣裳。」
「衣裳就不用收拾了,一個月罷了,搬來搬去地麻煩。」月隴西笑吟吟道,「我的貼身侍衛都是有補貼的,丫鬟自然也不例外。我給你買。」
怕她拒絕,月隴西又補了一句,「月家不缺這點錢。你來當丫鬟,不論是什麼理由,月銀還是要照發的。」
本想說不用,聽及此,卿如是便隨他了。
兩人說定後,卿如是心裡的擔憂消散了些,這麼看來月隴西和月氏家族的那些人不是一路貨色。她跟月隴西告辭,後者卻堅持要送她出府。
來的時候她還擔心沒人管她,不成想走到門口將那枚玉石亮出來就有小廝上趕著帶路。
想到玉石,卿如是反應過來,忙從荷包裡取出,遞過去,「反正我都要住進來了,不必再用這個進府。你拿回去罷。」
月隴西垂眸掃了一眼,抿唇思考了須臾,道,「留著,以後還有許多用處。」
「什麼用處?」卿如是摩挲著玉石,怪嫌棄地說,「挺難看的一塊石頭,你還在上面刻名字,不能換塊好看點的刻嗎?」
「……」日常被嫌棄,月隴西低頭一笑,眉尾微揚,「我好看就可以了,不必講究它。它的用處很多,以後就知道。你收好了,莫要弄丟。」
卿如是滿不在意地收回荷包裡,回味他方才的話,又心生擔憂,「如果弄丟了的話,怎麼辦?」
說話間,兩人已走至府門口,斜方長廊裡走來一人,步履蹣跚,速度極慢。來者看見兩人,微訝異片刻,兩人自然也看清了他,神色各異。
月隴西來不及回答卿如是的話,先迎上去施禮喚了聲,「長老。」
月世德微微點頭,看向一旁默然看著別處並不打算與自己見禮的小輩卿如是,含著淡笑,語調無不譏諷她不識禮數,「小姑娘傲氣得很吶。」
卿如是睨著他,「下午在書齋的時候,您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不等月世德再自持身份說什麼,月隴西擋在她身前,插話道,「長老是要出府?」
「……隨意轉轉。」月世德的目光從卿如是的身上挪開,「隴西,今晚沒什麼事的話來我這裡,我有事情交代你,是關於你提到的那個蕭殷的。」
卿如是微凝神看他一眼,收眼後忍不住心中揣測著。這麼快,月隴西就把蕭殷介紹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