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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殊唇角微微彎起，贊道：&ldo;女郎君真乃妙人。&rdo;

衡玉手腕微動，並上扇子往陶然居門口指去，&ldo;先生是妙人，所以才能看出我也是個妙人。先生請。&rdo;

&ldo;女郎君不問我之名諱?&rdo;

秦殊跟著衡玉一起走進陶然居，不必人引路，兩人自顧自往二樓包廂走去。

&ldo;如先生這般風采之人，天下少有。我猜先生自荊州而來。&rdo;

&ldo;既有來處，那不知女郎君可能猜到去處?&rdo;

衡玉一步上前，親自將二樓最靠裡那間雅室的大門推開，&ldo;先生不是已經應我之邀要去幷州品嘗葡萄美酒了嗎?&rdo;

秦殊眼中劃過讚賞，腳步不停走進雅居內坐下。

&ldo;讓人送幾壇最好的酒過來，再把店裡的招牌菜都盛上來。&rdo;衡玉回頭，吩咐跟在後面的掌櫃。

掌櫃退下，不多時便自己親自送了五壇紅袖醉一壇桃花酒過來。

陶然居的掌櫃都曾經接受過專門的培訓，衡玉瞥見掌櫃送來的這些酒，心裡默默記下了這個人。

桃花酒在陶然居的酒中不算最頂尖的，但重在新穎，未嘗過的人嘗上一嘗也是極好的。陶然居最好的酒自然是紅袖醉，但多拿了一壇桃花酒嘗嘗鮮也不錯，掌櫃這個額外的安排可以說是極好的。

&ldo;陶然居的掌櫃培訓得倒是極好。&rdo;秦殊贊了一句。

衡玉不知道對方知不知道陶然居是她的產業，但像秦殊這樣的聰明人，說話從來不會無的放矢。她便也順著道：&ldo;先生說極好，自然是極好的。&rdo;

秦殊將一壇紅袖醉掀開，對著壇口飲了兩口，衡玉陪著他一起對飲。

他飲酒時動作隨性，唇邊有一些酒滲出來，他隨意抹去，並不在意。

飲了兩口，衡玉便將酒罈擱下，她望向秦殊，饒有興趣問道：&ldo;此番推行平價紙，先生以為如何?&rdo;

秦殊言簡意賅，&ldo;不錯。&rdo;

&ldo;我欲在天下各重要城鎮建立館藏閣，館藏閣內書籍皆可免費借閱抄寫，先生以為如何?&rdo;

秦殊眼前一亮，&ldo;甚好。&rdo;

&ldo;在天下推行平價鹽，在全國各地推行畝產過千斤的農作物呢?&rdo;

秦殊飲酒的動作一頓，他緩緩將酒罈放下，極認真看向衡玉，&ldo;少將軍此言當真?&rdo;

畝產過千斤意味著什麼，秦殊並非是居廟堂之高不識人間疾苦計程車人，相反，若要成為一個時代的頂尖謀士，眼界格局心胸樣樣都不能缺少。

當今天下就算是良田，畝產也只是三百多斤。

農耕時代，什麼標準才是盛世的標準。

人人可溫飽，戶戶有餘糧，這就是盛世!

衡玉認真回道：&ldo;不敢以此言做玩笑。&rdo;

一場饑荒，多少家庭流離失所，背後所承擔的東西如此沉重，怎麼可能輕鬆當作玩笑。

秦殊重新開了一壇新的紅袖醉，拿過酒杯為衡玉滿上。

&ldo;先帝殯天當晚，殊夜觀星象，洛陽之中紫微星滅，隨後亮起。&rdo;秦殊緩緩抬頭，對上衡玉的眼睛，&ldo;幷州之中帝星亮。從平價鹽到平價紙，收盡民心;手握大魏最精銳的軍隊，執掌利器。看來主公已經做好了亂世爭雄的準備。&rdo;

第26章 、26奉天子以令天下

衡玉做好亂世爭雄的準備了嗎?

是的, 早在她當年說出那一句&ldo;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