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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離近。
男人聞聲抬頭,望見穿著黑色衝鋒衣的盛奚。他拿了盒藥,還有一瓶可攜式氧氣,徐徐走過來遞給他。
沈南風看了他幾秒鐘,伸手接了過來:&ldo;多謝。&rdo;
盛奚站在原地:&ldo;會說人話了。&rdo;
沈南風:&ldo;……&rdo;
他撕開包裝吃了兩顆藥,吞下去後才回:&ldo;沈家是書香世家,我說話做事一向得體,除非忍不住。&rdo;
盛奚低頭整理袖子,&ldo;沈家祖上出了多位狀元,你耳濡目染確實很會詭辯。&rdo;
沈南風:&ldo;我懶得和你爭辯。&rdo;
盛奚:&ldo;是懶得還是沒力氣,你心裡清楚。&rdo;
沈南風沉默:&ldo;……&rdo;
緩了緩氣,沈南風抬頭看向他,道:&ldo;不管怎麼說,你贈與的藥品很有效,幫了我,拋開其他的不談,我跟你說聲謝謝。&rdo;
&ldo;這是你應該說的。&rdo;
&ldo;嗯。&rdo;沈南風應著,又說:&ldo;我原本以為你會看笑話,是我格局不夠大,抱歉。&rdo;
在108拐盤山公路時,他讓司機多次停車。
不僅原地休息了半小時,還拿了他自備的藥物送給他。此刻在珠峰上,他也把自己的氧氣瓶給他‐‐
沈南風先前的確以最大的惡意揣測過盛奚。
覺得對方會在他遇難的時候再踩上一腳,因為這是人性,大多數人都喜歡看自己討厭的人雪上加霜的樣子。
他猜錯了。
不該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
不過,沈南風依然說:&ldo;我們是公平競爭的關係,你在大昭寺已經耍了一次手段,今天在珠峰不能再故技重施。&rdo;
盛奚沒搭理他。
沈南風:&ldo;不說話就當你預設了,這才是大丈夫的風範,總是耍些小心眼子追根究底還是自欺欺人。&rdo;
盛奚斜了他一眼,&ldo;你是智障嗎?&rdo;
沈南風剛戴上的儒雅面具裂了,他微笑回他:&ldo;你是白痴,但我一向平等地看待所有人。我和她成了,我們倆訂婚的時候也會給你發邀請函的。&rdo;
盛奚沒回。
轉身大步離開了此處。
約莫過了半小時,他和許嘉木折返。沈南風往他倆後方看了看,沒見到林曼歌程七月。像是知道他要問什麼,盛奚:&ldo;她們倆下山了。&rdo;
許嘉木點頭,附和道:&ldo;嗯,曼歌和七月走了。&rdo;
聞言,沈南風起了身。
一同下了山。
這段三公里的路程,因為要遷就沈南風,他們仨走了兩個鐘頭。抵達山下車子停靠的地點,已經是傍晚六點。
季澤還在找他的寬頻路由器。
司機則在車裡睡覺。
環顧四周,沈南風沒見到林曼歌和程七月的身影,當下那一刻他就知道被騙了。
有時候出門旅行也挺煩的,真的很想報警。
連帶著半月前在大昭寺的事兒,沈南風扔了手裡的登山杖,步衝到盛奚後方,拽住男人胳膊的同時,握緊拳頭就朝他臉掄了下去。
盛奚沒作防備。
倒在旁側的石頭上。
男人站穩,抬手摸了把唇角滲出來的血,眸光一沉,徑直走上前回了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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