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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鼻薄唇,眼睛雖闔上,但扇貝形的眼型,在長睫毛的襯託下,僅僅只一條黑縫都仍好看的不像話。
&ldo;我今年不小了,二十八,我父母去年就開始催婚。&rdo;嗓音細細柔柔,語調略低。
陳亦森細密的長睫毛微動。
許茵靜靜的注視著他,&ldo;我知道你一直對我以前甩了你的事耿耿於懷,你陳大少從小到大都沒在女人身上栽過跟頭,所以現在你來找我,不管對我做什麼我都認。但到了我這個年紀,確實沒多少時間再陪你玩下去。最多今年年底,我希望我的生活能回到正軌,咱倆橋歸橋,路歸路。&rdo;
許茵說完,那張原本睡得安詳的俊臉終於睜開眼。
像是緩緩開啟的扇貝,露出藏在裡面的黑珍珠。
不,能吞噬一切的黑洞。
&ldo;沒多少時間陪我玩下去?你的意思是,你的時間,我的時間就不是時間。&rdo;語氣懶懶的,聽不出喜樂。
但那幽深凌厲的眼神,連帶著周遭的空氣都凝固起來。
許茵眸色變了幾變,先是微暗,隨即閃過一絲苦澀,再看向陳亦森時,又恢復如常。
&ldo;我說過,你和我沒有結果的。你母親不會接受我,我也不會為了你去委曲求全討好你母親,咱們又都不是那種全然不顧親人感受我行我素的人。再者,你如今的一切,都是你家庭給予你的,你根本就擺脫不了你陳家少爺的身份,更加無法推脫你家族賦予你身上的責任。以你的出身,哪怕你再玩個十幾年,身邊依舊不缺漂亮優秀的姑娘。這世上,人們對男人和女人的要求本就不同,我要是再過兩年不穩定下來,我身邊閒言碎語的口水只怕能淹沒我。沒辦法,像我這種小鎮出來的姑娘,傳統思想根深蒂固。你要是多少還對我有點感情,好歹給我留有最後一點體面,算是咱們曾沒有白喜歡一場。&rdo;
許茵說這些話時,像是在背一篇別人跟她準備的演講稿,沒有任何感情,神色間再平淡不過。
只是她看不清神色的一張臉,在她每說完一句,臉色就會陰沉一分。
待她說完,陳亦森眼神微眯,危險的氣息漸漸蔓延開來。
陳亦森放在她腰際的手收了收力,輕攆那滑膩柔軟的肌膚。
&ldo;都說女人是感性生物,可為什麼我覺得你根本就是冷血動物。&rdo;陳亦森語嗓音低低,帶有一絲激烈運動後的幹啞,本來就磁性十足的聲音更顯性感。
說話間,他掌心緩緩上滑,力道隨之加重。
&ldo;就像吐著信子的毒蛇,開口就要想置人於死地。&rdo;陳亦森壓過她,逼視著她眼睛,一字一句,&ldo;你也太小看我陳亦森,我陳亦森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你口中的沒結果,在我這裡不存在。許茵,我告訴你,當初被你咬得那麼一口,毒到現在都沒清乾淨,你就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想都別想。&rdo;
許茵本來以為自己剛才那番準備好的說辭,多少會打動陳亦森。
畢竟大家如今都不是當初不諳世事的少年少女,做事不考慮後果。
以陳亦森在商場上的手段,顯然是個走一步已經算好十步的人,既然明知道兩人難以走到最後,只要她這段時間把他陪舒坦了,解開他當初留在心頭的結,他應該不會繼續再浪費時間胡鬧下去。
可陳亦森回答的話,極大出乎許茵預料。
聽到陳亦森那斬釘截鐵的語氣,許茵心頭原本繃緊的一根弦,像是有一雙無形的雙手在上面撥過,並且輕而易舉就撥松。
一股委屈湧上心頭,憑什麼幾年下來好不容易設下的堅固防線,就這麼被他幾句話給摧毀。
她才不要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