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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太后冷哼了一聲:「好一個養心殿掌事宮女,誰許你爬皇上的龍床?誰許你霸佔皇帝?如今更迷惑的皇上不進後宮,一人不見。枉顧龍體,迷惑主上。蘇若華,你可知罪?!」
太后這是要唬她麼?可惜,她從來不吃嚇。
蘇若華盈盈一拜,淺笑回道:「啟稟太后娘娘,是皇上執意要奴才侍奉。奴才自見幸於皇上以來,皇上從未有一日耽誤朝政,何來迷惑一說。再則,奴才未回宮時,皇上就常進後宮麼?」原就沒有的東西,何談她霸佔?
趙太后未料她竟如此大膽,雙眉一豎,喝道:「蘇若華,你放肆!你當真以為有皇上寵著,就無所忌憚了麼?!」
蘇若華回道:「奴才不敢。但奴才以為,太后娘娘當真覺奴才狐媚惑主,早已懲治了奴才,再等不到今日。」
這意思,太后也不必想法子給她什麼下馬威了,她也不會怕這些虛言恫嚇,何必白費唇舌。
趙太后一時竟沒了法子,如她所言,無論如何自己當下並不想處分了她。
她端起茶碗,呷了一口,遮掩了尷尬,又問道:「你今兒過來,有什麼打算?你竟敢來見哀家,也算是好膽量了。」言罷,頓了頓又道:「你且起來,坐著說話吧。」
兩匹緞子,不過是個由頭,隨意打發個人來就是,何必她冒險前來?自是有話要說了。
蘇若華謝了恩,起身在地下一張小杌子上坐了,說道:「奴才這會兒過來,是為著淑妃娘娘一事。」
趙太后笑了一聲,這後宮裡哪有什麼真正的出淤泥不染、冰清玉潔的好人,還沒進後宮呢,就上了心了。
她說道:「什麼事?」
蘇若華亦淺淺一笑,望著太后的眼眸,說道:「近來宮裡那壽宴湊份子的事,貴妃娘娘與淑妃娘娘的傳聞,太后娘娘想必已聽了許多了吧?」
趙太后臉上爬過一絲狼狽,她在宮中廣有耳目,此事又不脛而走,哪裡不知道訊息。
奈何趙軟兒就是如此不中用,上了人家的圈套,徒當惡人,倒叫淑妃落了個賢妃的名聲,還渾然不覺。
但事已至此,趙太后眼下也沒什麼好法子,只得眼不見為淨。
她是個乾脆利落的性子,也不繞圈子了,索性說道:「你過來跟哀家說此事,可有什麼打算?」
蘇若華微笑道:「奴才能有什麼打算呢,不過是白給太后娘娘提個醒罷了。聽聞淑妃娘娘當日還放了內侍省一日的假,然則奴才以為,宮中諸事繁雜,內侍省又是個總管排程的地方,怕是半刻也歇不得。這突然放了一日的假,又趕著宮中家宴,只恐有所紕漏。」
這一番話,是明明白白的給太后送了個漏洞。
趙太后聽得分明,看了她兩眼,忽而一笑:「你很好,模樣好,性格也好,不怪皇上如此寵你。哀家瞧著這架勢,皇上鐵了心要你生他第一個孩子了。」
蘇若華已做了幾日婦人了,但聽人當面說起懷孕生子事宜,還是禁不住有些臉紅。
趙太后又道:「但依著你的出身,怕是難親自撫養吧?」說著,兩眼便緊盯著蘇若華。
蘇若華卻神色未改,依舊笑意盈盈,彷彿此事與她毫無關係。
趙太后見捏不住她,只得說道:「你卻放心,待你生產,這孩子哀家準你自己撫養。」
說著,她心中卻添了一句:也端看你能活到什麼時候了。
蘇若華依舊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來意已達,起身拜辭道:「奴才謝太后娘娘恩典,皇上想必已然下朝,奴才還要趕著去伺候,請娘娘準許奴才告退。」
趙太后當然也不想留她吃飯,揮手準她退下。
她轉身正欲出門,卻聽趙太后叫住她道:「你當真不考慮,將來把皇子寄養於貴妃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