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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好，路易斯。&rdo;孩子一本正經地向他望了望。&ldo;拜倫，她今兒人挺精神，在等著你哩。我用車送你去吧。你聽到原子彈的訊息了嗎？&rdo;

&ldo;聽到了。我想，這一來戰事可要結束了，這很好。&rdo;

他們向拉賓諾維茨那輛很舊的雪鐵龍牌汽車走去，一路上談著各地紛紛傳說、人人掛在嘴上的那個話題，談著那條可怕的訊息。

&ldo;娜塔麗說，既然你找到了他，她就準備回去了，&rdo;拉賓諾維茨在車上說，&ldo;她相信，回到那裡她可以更快地復原。&rdo;

&ldo;是呀，上次我去看她的時候，我們就談到這件事。再有，現在她有產業了。埃倫的出版商已經來跟她聯絡過了。有為數很大的一筆錢。還有錫耶納那所別墅，如果它現在還在的話。他的律師儲存了房契。她現在要立刻回去，這主意很對。&rdo;

&ldo;我可以向你擔保，她是不會跟你去德國的。&rdo;

&ldo;我也不指望她去那兒。&rdo;

&ldo;你本人為什麼高興去那兒呢？&rdo;

&ldo;我嘛，那些潛艇人員只不過是專幹那一行的。我有工作，得去跟他們打交道。&rdo;

&ldo;他們都是殺人犯。&rdo;

&ldo;我也是嘛，&rdo;拜倫摸著路易斯的腦袋，說時並沒有仇恨的表示。孩子坐在他懷裡，很認真地向窗外看巴黎郊外陽光下那些平坦和碧綠的牧場。&ldo;他們是已經被征服了的敵人。他們一投降，我們就要儘快去研究他們的裝置和方法。這是必要的。&rdo;

拉賓諾維茨沉默了一會兒，後來突然說：&ldo;我想，她既然肯到美國，就會在那兒長呆下去。&rdo;

&ldo;以後怎樣她還沒確定。她先要把身體調養好了。&rdo;

&ldo;你打算陪她去巴勒斯坦嗎？&rdo;

&ldo;這可是一件傷腦筋的事。我還不懂猶太復國主義是怎麼一回事。&rdo;

&ldo;我們猶太人需要有一個自己的國家，可以在那裡安身立命，可以不至於遭到屠殺。這就是猶太復國主義的全部要點。&rdo;

&ldo;在美國她也不會遭到屠殺。&rdo;

&ldo;能讓所有的猶太人都去那兒嗎？&rdo;

&ldo;那麼，阿拉伯人怎麼辦？&rdo;拜倫沉吟了一下說，&ldo;那些已經在巴勒斯坦定居的？&rdo;

拉賓諾維茨開著汽車，神情變得嚴肅了，幾乎顯得悽惶了。他兩眼向前直瞪著，話回答得很慢。&ldo;阿拉伯人可以是兇惡的，也可以是高貴的。信基督教的歐洲人曾經企圖殺死我們。叫我們有什麼別的辦法呢？巴勒斯坦一向是我們的家園。伊斯蘭教徒一向讓猶太人在那裡居住。但不是住在我們自己的國土上，不像現在這樣，這情形對他們可是史無前例的。但是，問題會解決的。&rdo;他向路易斯看了一眼，親切地撫摸了一下這個安靜的孩子的面頰。&ldo;剛開始是會有許多麻煩的。所以我們需要他。&rdo;

&ldo;你們需要一支海軍嗎？&rdo;

拉賓諾維茨臉上掠過一絲苦笑。&ldo;不瞞你說，我們已經有一支海軍。那是我幫著組織的。還非常小，到現在為止。&rdo;

&ldo;好吧，一等到退伍，我就永遠不跟這孩子分開。這主意我已經打定了。&rdo;

&ldo;他不是很安靜的嗎？&rdo;

&ldo;他是不說話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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