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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突然冒出一個清涼的嗓音,宋嘉年嚇得差點從沙發上彈起來。
“你的基礎一定非常好。”秋宴笑得非常美好,露出八顆牙齒,眼角揚起。
宋嘉年鎮定下來之後才有點僵硬地點了點頭,他不想點也沒辦法。那本子上畫的確實是秋宴,宋嘉年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突然鬼迷了心竅。
速寫本上只是寥寥畫了幾筆,卻富有神采,明媚動人。
“你是學美術的嗎,我一直都很羨慕會畫畫的人。”秋宴又瞧了瞧那畫,似乎特別喜歡。小心翼翼摸了摸那紙面。
宋嘉年還沒說話,那頭搓麻搓的正歡的成浩然忽然喊了句:“我們家小兔子哪是學美術那麼娘們兮兮的東西的,他可是Q大建築學院的高材生呢。”
宋嘉年聽成浩然那樂顛顛的口氣就知道他贏了:“文山哥,我記得以前你可是以一敵三的啊。不行了哦。”
“誰說我不行!”褚文山立馬怒了,當下這一圈爆發贏了個十三么。
“哎哎,年年你怎麼就只記得你文山哥贏了。”成浩然大喊不甘。
“嘖嘖,成浩然就你嘴賤。等下讓你輸得褲衩都沒。”
“年年,哥錯了,哥以後再也不搶你話了,啊。叫你文山哥手下留情。”
褚文山狠狠瞪了成浩然一眼,忽然說:“對了,剛才我還是在老陸那裡碰到年年的。”
莊天宇打了個八筒,:“陸家的那個陸紹元?”
尹少軒笑嘻嘻:“碰!這可不是,前段時間不是被他養的小賤人挑到家裡去了嗎,他爸一氣之下把他貶了,他現在那什麼鬼私立中學坐辦公室坐的有夠爽的。”
“我去的時候他可是可著勁欺負年年。”褚文山扔了個紅中。
“槓!”成浩然大喊一聲:“居然敢欺負我們年年,下次高爾夫球場把他打出翔。”
宋嘉年無奈搖頭,懶得理滿嘴跑火車的成浩然。
“你們關係真好。”秋宴笑了笑,毫不掩飾的羨慕。
“嗯,大家都在一起很多年了。”宋嘉年笑笑,把那張畫了秋宴畫像的紙撕下來給他:“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
秋宴驚了下,眼睛亮亮的:“這,怎麼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就隨便畫畫,都送不出手。”
“那我就收下了。謝謝!”
宋嘉年被秋宴的笑容閃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沒什麼的。”
秋宴有點感慨地對宋嘉年說:“其實我也想去學畫畫,只是太忙了擠不出時間來,晗昱又有潔癖,不喜歡家裡房間被顏料弄髒。我想了好幾回都只能作罷。”
宋嘉年怪異地看了秋宴一眼,這是幹嘛,在向他炫耀嗎,沒什麼必要吧。他心裡有點不太高興,又對秋宴對宋晗昱的稱呼感到新鮮。
宋家家大業大,人員一直不少。宋晗昱在他們這一輩排行第三,家裡的長輩都習慣喊他老三、三兒。外面因此便盛行起稱呼他三少來。交好的朋友大多都叫他阿昱,至於宋嘉年則帶了點家鄉習性叫他昱哥兒。晗昱這樣的稱呼倒是沒人這麼叫過的。
“你跟他多說說,他會理解你的。”宋嘉年已經不太想和秋宴聊下去,敷衍地應了句也不顧秋宴想要繼續的神情,尋了個理由就挪著椅子跑那邊看褚文山他們搓麻。
尹少軒見宋嘉年過來,大喊一聲:“哎呦,年年你這臭牌簍子過來幹嘛。”
宋嘉年不理他,眼睛囧囧有神地盯著那麻將牌看。沒看他們打多少圈宋嘉年就無聊了,摸了包裡的便攜畫板想構思下那學校圖書館的基礎結構。只是那邊麻將洗牌的聲音晃來晃去的,好一會兒宋嘉年愣是沒想出什麼有用的來。
宋嘉年看了下表,說:“有點晚了,我要回學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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