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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樂文愣了一下,腦子根本沒轉過彎來,隨後就是腦袋一片空白,只有那幾個字還環繞著,我弟弟,我弟弟,我弟弟…………
宋嘉年……宋晗昱…………宋……
許樂文猛地回想起高爾夫球場的那天,在場的不管是誰都對宋嘉年照顧有加,無論是傅燁霖還是尹少軒,褚文山就更不用說。秋宴都只能小心翼翼坐在休息棚斟酌語句說話,他卻敢隨心所欲的把那些不好惹的大少爺們畫在紙上,末了還被那些男人誇讚畫得比真人帥多了。這根本就不像是某個大少的情人的待遇。
宋嘉年是宋晗昱的弟弟……
這句話出現在許樂文腦子裡時,他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渾身打抖。
褚文山惱躁地踢了一腳茶几腳,發出的聲響直接嚇得許樂文癱在了地上。褚文山見許樂文那副衰樣,倒是解氣不少。他叼著煙,拿起桌上的資料夾,走到許樂文面前,一下抓起許樂文的頭髮讓許樂文不得不昂起頭。褚文山拿掉煙,往許樂文臉上吐了一口煙氣,嗆得許樂文眼淚直在眼眶打轉,也不知有幾分是嗆的,幾分是嚇的。
“怎麼,跟年年叫板的時候不是挺威風的嗎,現在就軟啦。”褚文山扔掉手裡菸頭,抓著許樂文頭髮拖到茶几邊,攤開資料夾,一隻手夾了資料夾裡面的一頁紙出來,眯眼去看,隨後就噁心巴拉地將紙貼近許樂文的臉。
在看清那紙上寫的是什麼之後,許樂文瞳孔都開始顫抖了。
“沒想到你情人還挺多,當公交車挺舒服?”褚文山惡劣地笑了下,鄙夷地打量許樂文全身,“哦,我忘了,你本來就是出來賣的。”
這時,褚文山忽然抬手用力抽了許樂文一耳光,用力之大直接把許樂文打翻在地,一口牙血吐出來。
“我記得你還問年年你哪裡比不上他。你還好意思問你有哪裡比不上年年?你有哪裡比得上他!你給他舔鞋都不配。”褚文山一腳踩在許樂文右手,用力研磨,直把許樂文疼得張大嘴巴痛叫出聲。
“你是這隻手扇年年耳光的吧,把它剁了燉湯給你喝你覺得怎麼樣。”褚文山蹲下身去,拍許樂文的臉。
許樂文被褚文山眼中的瘋狂嚇得直搖頭,“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他扭過頭去看陸紹元:“陸哥,陸哥,你救救我,救救我!”
褚文山當即又甩了他一巴掌。而許樂文卻只看到陸紹元無關緊要的一撇,繼續相安無事地抽菸。許樂文瑟瑟發抖了,他又一一向長條沙發上坐著的人看過去。那個穿軍裝的男人正在看錶,偶爾向他這裡撇幾眼,沒有任何同情意味的撇,時不時和身邊戴眼鏡的傅燁霖說話,傅燁霖自從他進門之後視線就沒從膝蓋上的電腦螢幕移開過,似乎面前根本不是施暴現場。尹少軒哈欠連天,手機傳出切水果的音效。宋晗昱冷眼看著,他一直在看,目光冰冷。而坐在宋晗昱身邊笑眯眯的男人卻正津津有味的看著這場施暴,像是在看一場好戲。許樂文和他四目交接時,卻驚恐地發現這個男人微笑的眼底肆意瀰漫的蔑視和嘲笑。
許樂文終於徹底絕望,他知道了,這個房間裡坐著的男人沒有一個會救他,會可憐他,他們都是來收拾他的,因為他不長眼居然在太歲頭上動土。
是秋宴……是秋宴害他!!
許樂文想要說什麼,褚文山卻揍得他根本沒辦法說話,他拼命去看宋晗昱,拼命給宋晗昱遞眼神。是秋宴啊,是這個王八蛋騙我的!宋晗昱,是秋宴啊!
“行了吧,別把人打死了。”尹少軒看了眼躺地上不知道還有沒有氣兒的許樂文,做個好人出來制止,“你還沒出夠氣?”
褚文山冷冷看一眼許樂文,站起身,理了理衣領,說:“沒有,我恨不得把這小子皮扒了拿來做燈籠。”
“光打人很無聊誒,一點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