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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我不想蕭家因為我而蒙羞,我已經沒有爸爸了,我不想再沒了媽和你,姐,原諒我最後一次的自私……”
亦綰撥動著下鍵的手早已顫顫巍巍地握不牢任何一件東西,手機重重地砸在她微微蜷起的膝蓋上,“轟隆”一聲,她的手緊緊抓住的胸口卻是疼地再也喘不過氣來。
為何,為何人人都要如此殘忍地在她的心尖上狠狠地剜上一刀,人人都想要乞求原諒,而她呢,而她又要求得誰的原諒去?就算曾經的這顆心操碎了,轟然傾塌之際,卻還是顫抖著想要一片一片地縫補回去,多少艱難,她只是覺得累,前所未有的疲憊不堪,合著的眼睛永遠也不想再睜開來。
後來的幾天,就算經理再怎麼罵爹罵娘,亦縮都像發瘋了似地寫了好幾張請假條,她去警察局去報失蹤,在大街小巷粗礪的牆壁上張貼著尋人啟事,而這一切,母親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知道的,亦縮1容這一切隱瞞了過去,她忽然感到一種驚惶,原來人與人之間,少了一點牽絆的東西,也許就是天人永隔,一輩子守著那麼點可怕的念想,相忘於江湖。 而亦縮此時此刻唯一的念想就是希望妹妹不要做傻事,無論曾經發生過多麼艱難的事情,她都希望妹妹可以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堅強勇敢地活下去。
第59章 說好的一輩子不許賴皮
對於妹妹突然失蹤這一件事;亦綰再怎麼努力地想要挽回局面,終究是瞞不過母親的。大年三十,別的高三的孩子早放假回家過年來了;而亦萱卻遲遲沒有回家。
警察局那邊沒有絲毫的迴音;尋人啟事也早已經被風吹雨淋地看不清字跡和影象了;一切都只是一場徒勞無功;而亦綰家的過年簡直就成了一場過難。
母親哭得撕心裂肺,長期的失眠加上輕度的抑鬱已經讓母親患上了高血壓,一直都是靠藥物維持著血壓,她的手一直都是拽著胸口的那顆磨掉了大半邊漆的銅紐扣,眼淚就順著眼角這麼一直往下流;往下流……
當萬家鞭炮響起的時候;亦綰的心也如刀絞一般疼到無以復加,她擰了一把溫燙的毛巾替母親擦拭了眼角的淚水,母親似乎開始有些神神叨叨,血壓升上來的時候,亦綰卻是連拿藥的功夫也絲毫不敢耽擱,亦綰總是提心吊膽地怕不知道把藥放在哪裡或是手忙腳亂地來不及給母親服下,所以口袋裡就一直揣著母親的那一小瓶複方利血片。
庭院裡的那棵臘梅凌霜傲雪般凜然地盛開在亦綰的窗前,一小朵一小朵絨黃色的花瓣疏疏地挺立在枝頭,像一方宮廷御賜的黃巾絹帛,鵝黃裡鑲嵌了那麼一點粉紫,風吹過吱吱啞啞的鞦韆,吹皺了廊柱上的一點積雪,那一點點的紅香綠玉一寸一寸地映在玻璃窗裡,搖曳著,晃盪著,愈發顯得那棵落梅花枝橫斜,欹然生姿。
她隨手擷了靠窗的一枝臘梅下來插在書案上的瓷瓶裡,那幽幽的寒香,亦綰忽然就想到了古人的把酒黃昏,暗香盈袖。如此的良辰美景,適逢佳節,別的人家過年就算是千里迢迢也會趕回來閤家團圓,而自己家呢?
妹妹的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母親癱在床上幾乎哭到暈厥,能陪她講講話的也就只有香案上黑白相框裡的父親。
手機裡一條條新年的祝福簡訊震地亦綰整隻手臂都快發麻了,從早到晚,一時都沒有的歇,亦綰怕吵醒昏睡中的母親,所以就將手機裡的情景模式從鈴聲調成了震動,最後索性調成了靜音,原諒她真的無法以一種嶄新的心情來迎接這樣一個不堪的來年。
但是不管怎樣,亦綰還是抱著一線希望蜷縮在沙發裡等待著妹妹可以打一通電話回來,哪怕只是一聲短暫的呼吸也好過音信全無。可是堂屋裡除了外面那濤聲鼎沸普天同慶歡天喜地的鞭炮聲就什麼也沒有了,亦綰甚至連對每年都會守在電視機前看的春節聯歡晚會都失了絲毫的興趣,她將頭深深地埋在蜷縮起來的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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