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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那群人嗖地一下,全不見了。
小卷鄙視地回頭看他們一眼:真是沒種。
紀恆大概是快睡了,只穿著件單的素白長袍,開啟門看見雪地裡站著的小卷時,怔了怔。
隨即蹙眉問:「你喝酒了?」
眼神真好,這都看得出來。
小卷把心一橫,一個字都沒說,突然撲上去,抱住他的脖子拉低他,撞上他的嘴唇。
紀恆大概是被她的突襲嚇到了,僵在那裡,一動不動。
小卷心裡得意:看,有什麼難的?找什麼藉口送什麼手絹?上就完了。
一隻手忽然撫上小卷的後背。
紀恆把她往懷裡帶了帶,低頭吻住。
他動作生澀,嘴唇卻柔軟溫暖,胳膊堅實有力,在滿天紛飛的雪花中緊緊擁著她。
這走向有點不對。
小卷努力推他的胸膛。
紀恆沒有堅持,把她放開,低頭凝視著她,好像在等她說什麼。
現在說什麼都不太對。
小卷有點慌,轉身想走。
小卷身後,一大片樹木和房舍後的陰影裡,忽然傳來一片歡呼和口哨聲。
有人說:「小卷太有種了!」「小卷這回贏了不少錢吧?」「太爽了我終於押對了!」
小卷忍不住看一眼紀恆。
紀恆站在那裡,眼神晦暗不明,盯著小卷。
「好玩嗎?」紀恆問。
小卷沒出聲。
「這就算夠了?不想再來一點?」
紀恆忽然向前一步,伸手勒住小卷的腰,把她壓進懷裡,按住後腦,重重吻了上來。
他兇悍地堵住小卷的嘴,毫不客氣地把舌頭伸進小卷嘴裡,肆無忌憚地席捲一遍,哪裡都沒放過。
小卷狠狠抽了他一耳光,把他推開。
兩個人像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互盯著,都有點喘。
盯了一會兒,紀恆忽然轉身回屋,關上房門。
第二天,小卷的地下賭場就被抄了。
賭資賭具俱全,證據確鑿,紀恆連東西帶人一起押到師父面前。
紀恆一眼都不看小卷。
小卷也不看紀恆,心想:鬧成這樣,總算能被趕下山,收拾包袱回家了吧?
家裡有吃有玩,比這個一堆規矩又凍死人的鬼地方強多了。
然而師父沒有。
師父對小卷這棵長歪了的小苗的耐心無與倫比,只笑眯眯問紀恆:「你覺得該怎麼罰?」
紀恆冷冷道:「我覺得應該送她去真吾崖思過。」
小卷那時滿心都在想:天寒地凍的送人去真吾崖思過,行,你夠狠。
「走什麼神?」
紀恆的聲音把小卷拉回現實。
他趁小卷恍神時又跟過來了,摟住她的腰,把她重新壓回地毯上。
小卷揚起手就打算再給他一巴掌。
紀恆醉了,反應慢多了,在小卷的指尖抽到時才握住她的手。
「輕點,」他攥著小卷的手指,「別讓我又一連好幾天,臉上都掛著被你打過的幌子。」
然後放開小卷的手,貼上小卷的唇瓣。
好像嘗到了什麼久違的好吃的東西,他在喉嚨深處輕輕嘆息了一聲。
小卷舉著手,完全凌亂了。
他一副隨便你扇的樣子,所以現在到底應不應該再給他一巴掌?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紀恆輾轉片刻,又用舌尖去勾挑小卷的雙唇之間,他的唇齒間帶著點酒味,卻並不太討厭。
小卷又給了他一記耳光,偏頭躲開他。
小卷抽得手掌火辣辣地疼,紀恆卻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