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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蘇向醫生道謝後,終於重重地長舒一口氣。
「怎麼樣?」司欲立刻朝她擠眉弄眼道,「我沒騙人吧,我求的平安符超級無敵之靈!」
路乘風攬住女朋友,代替她回答:「最好是。如果等會倪蘇檢查有什麼問題,我就親自去把那廟砸了。」
倪蘇看看男友,又看看司欲,霎時眼眶又些許濕潤。
她張開雙臂同時抱住兩人說:「謝謝你們一直陪在我身邊,真的,謝謝。」
「女王陛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司欲拍拍她的肩回應道。
而忍耐許久的路乘風卻不再說任何漂亮話,他撥開司欲,強勢地說:「雖然我知道現在該是溫馨團圓時刻,雖然於導還沒真正醒來。但是倪蘇,你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我還是必須要現在立刻帶你去做全身檢查。」
他的語氣不容置喙:「無論你有什麼理由,都必須立刻去。」
倪蘇側目看他,微怔。
因為從相識到交往,這個男人都進退有度,一直尊重她從不會強迫她。他一貫是紳士又溫和的,從沒有過像此刻這般強勢的時刻。
但她竟意外地更動容,甚至覺得他對自己的愛意便得更確切。
倪蘇輕輕揚唇,甚至抬起右手敬禮:「遵命,大將軍!」
倪蘇全套檢查做完後,於安也已經醒了。
如路乘風所建議的那樣,她決定單獨和父親聊一聊。
夜幕降臨,那些前來探望於安的人都散去,病房裡只剩下父女倆。
倪蘇默默將保溫桶裡的粥倒在碗裡,然後她坐到床邊,拿調羹盛了一勺問:「喝粥嗎?」
看起來,她竟像是要餵他喝粥。
於安滿臉受寵若驚:「倪蘇,你不用這樣。父親保護女兒天經地義,那種緊急的情況,我想換了任何一個父親都會毫不猶豫地衝過去。所以,你不用餵我喝粥,也不用有任何負擔。」
他說:「那些事交給護工做就可以。」
倪蘇卻沒有就此將粥放下,她極為直白的說:「不是的於導。若是從前那個偏愛於意歡的父親,那樣的情況下,我就會不確定你會不會猶豫。」
「當然不會!」於安篤定地否定,他甚至因為太激動而牽扯到傷口,條件反射地疼到抽了口氣。
倪蘇見狀趕緊放下手中的粥碗:「算了,爸爸你還是先休息吧,等你傷好一些了我們再聊這個問題也不遲。」
她自責道,「是我不該這麼著急。」
於安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他緩了緩,又說:「沒事,接下來我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蘇蘇這件事我必須今天就解釋清楚。」
他非常確定和真誠地說:「我知道,過去我犯了很多的錯誤,傷害過你一次又一次。蘇蘇,我從不否認我是個失職的父親,也不奢求你的原諒。但我必須告訴你,無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或者說從知道你是我親生女兒那刻起,我就絕不會眼見著你有生命危險卻無動於衷。」
於安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心來:「對不起倪蘇,我知道遲來的關懷比草賤。我之後不會過度的打擾你,但請你允許我一些在餘生彌補和贖罪的機會。」
這正是令倪蘇為難和糾結的地方。
她曾在受傷時,決定與這對父母割席。以她原本的性格,那之後,這對父母無論再做什麼自己都不可能再動容。
她本是一個心防極重,絕不吃回頭草的利落之人。
但於安為她喝彩落淚,為她指引方向,為她被惡意調換的事一夜白頭,如今又毫不猶豫護她性命。
倪蘇違背本心的心軟了。
她曾對親情徹底失望,可今天,當於安奮不顧身沒有任何遲疑就衝上前時,她卻被那種「也有人願意對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