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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去退西夷人,來個人把他捆住。」
褚淮強打精神才把令說完,那邊西夷人看見「邊漠雪」被套住的時候就已經往這裡趕了,只是褚淮動作著實快,用的都是搏命的法子,加上幾人合力沒等對方趕過來就制住了喬逐衡。
看人綁結實了,褚淮沒有顧慮,立刻拖著喬逐衡退進已經稀薄的黑煙裡,沒有喬逐衡的指揮,西夷人擔心顯出破綻,知道漢人詭計多端不敢貿然攻城,加上喬逐衡還在對方手裡,唯有先退離城樓,在原野上遠處聚著。
一進城門褚淮的手就鬆了,喬逐衡被撂了一個結實,悶哼一聲,褚淮踉蹌著跪在地上,半天站不起來。
「褚將軍,褚將軍……你……」
褚淮艱難擺了擺手,也無力糾正稱謂,搭著謝伯的手站起來,頂著一口氣說了全話:「把城樓收拾乾淨,我帶他回去。」
說罷艱難往馬車走,又斷斷續續道:「此事,此事先不要聲張……莫讓旁人……旁人知道喬逐衡被抓。」
謝伯雖疑還是滿口應了,褚淮這才放心許多。
大家知道喬逐衡不是什麼好對付的,用了好幾捆繩子把人綁得像個蠶蛹。
謝伯命一人駕車送兩人回去,喬逐衡被抬上了馬車,褚淮也幾乎是被抬了上去,胸口痛得像是要炸開,喘氣都不太利索。
喬逐衡坐在車裡,默默盯著褚淮,後者靠著馬車一角連手都懶得動。
若說褚淮這戰勝了,倒實在是太慘了些。
第4章 相逢總被無情惱
「就,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徐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話也說不清,對著秦桓衣驚怒的臉屁都不敢放。
「你怎麼,你怎麼……」
秦桓衣把桌子拍得直做響,剛想罵兩句,胸口卻堵得發不出聲。
他看錯了褚淮倒罷,竟連帶看錯了這個便宜將軍,雖光看就知道這徐譙不靠譜,誰知道不靠譜到這個份上,直接把人撂下自己跑了。
「咳咳咳……」
秦桓衣的臉皺得看不出五官,才剛剛和這孩子說了沒兩句知心話,就遭遇這種禍端。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他們說讓我可以走的……」
秦桓衣是一句話都聽不進去了,只是盯著油燈發木。
正難受卻忽然聽門外有馬車的聲音,駕車的人趕緊跳下車高呼:「城主,城主,我們贏了!」
褚淮在車一角動彈不得,喬逐衡反而隨意得很,若不是被捆著怕是這會兒都閒適地翹起了腿。
馬車駕得快,每顛簸一下褚淮閉著的眼睛就猛顫一下,密密的汗綴在睫毛上,全然沒了剛才咄咄逼人的氣勢,喬逐衡注意到竟覺得有些可憐,只露出眼睛的頭盔無法詳盡看到褚淮的神色,不過喬逐衡清楚自己那幾槍下去雖沒有給褚淮開洞,但絕對也好受不到哪去,估摸著肋骨怕是斷幾根。
「咯噔。」
馬車這次大顛了一下,好幾粒汗珠被甩下眼睫,看著像是在哭,褚淮睜開眼睛都沒力氣匡論說話,難受只能忍著。
「趕著投胎麼,會不會駕車。」
喬逐衡的聲音低沉,在狹小的馬車裡輕震。
馬車的速度陡然慢了下來,顛得也不再那麼厲害,褚淮的眉眼這才稍微舒緩了一些,雖不知道喬逐衡為什麼這麼說,但還是在心裡謝了他一趟,疼痛還是緊緊齧著,不過到這份上褚淮只能慶幸自己沒有死,原本他以為挨那一槍怕是要命喪黃泉,好在少時習武身體底子好,槍法這些年疏鬆了許多但偶爾撿起來還算能看上幾分,後來跟著徐譙東奔西了半年算是把身體鍛鍊了,加上盔甲不合身,竟陰差陽錯把最後要緊一槍的力氣散到了全身,骨頭應該是沒有傷太狠,只是喬逐衡的力氣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