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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牌給大聖，絲毫不奇怪。

但是，長安知道這虎符代表著什麼，所以更加不能同意，&ldo;你要放棄了嗎？&rdo;

&ldo;囡囡，你說我該不該放棄呢？&rdo;

長安語塞了，她親眼見到白莽為了大幽是怎樣努力的，他是多麼想，把大幽從侵頹的邊緣拉回來啊！只是太晚了，他迴天乏術，縱使再多的雄才偉略，也抵不過一個王朝從內部開始腐爛到全身，這些年來，他是否睡過一個好覺，是否像正常人一樣平靜地過過一天‐‐沒有的，長安知道，他這樣的人，這樣的性子，註定了這些都是不可能的。

白莽從長安手裡拿過虎符，親自遞到大聖手上，&ldo;大聖，你是個很重要的人。拿好這個東西，你要用它保護好你重要的人，不讓他們受到傷害，能答應我嗎？&rdo;

大聖察覺到白莽眼裡的鄭重和隱藏的極深的愧疚，那塊虎符像是發燙一般躺在他手裡，虎符，那是調兵用的東西，母親的朋友為什麼能調動軍隊？

他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還沒來得及回答，長安已經再次拿走了令牌，&ldo;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們誰都不能決定他的人生，他不止是我的兒子，也是一個獨立的人，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誰都不能強迫他。&rdo;

&ldo;好。&rdo;白莽點點頭，長安為他掖好被子，拉了窗簾，帶著大聖下樓吃飯，臨出門前，大聖聽見白莽對他說：&ldo;如果你決定了，就來找我，大聖。&rdo;

大聖一頭霧水地到了餐廳，往常空蕩蕩的餐廳多了兩個人，雲姨給大家乘好了飯，長安帶著大聖落座，&ldo;大聖，這個是雲叔叔，這個是你舅舅。&rdo;

大聖嚇得站了起來，&ldo;舅舅？&rdo;

長安點點頭。

大聖有些氣憤地道：&ldo;這是怎麼回事，媽，你不是說你是孤兒嗎？這些人又是哪兒來的，你們什麼都瞞著我，你知不知道我都十一歲了！&rdo;

長安無動於衷地拿起碗筷，&ldo;坐下吃飯，不然我收拾你。&rdo;

大聖看著長安的樣子，覺得母親在外人面前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留，一面想著離家出走到孫小胖家住兩天，一面又因為那句&ldo;收拾你&rdo;而腿肚子發軟。

大聖最後還是選擇坐下吃飯，乖乖地叫了&ldo;雲叔叔&rdo;&ldo;舅舅&rdo;，全程不敢再多問什麼。

惹得白盪笑著道：&ldo;你把大聖當你計程車兵訓練嗎？&rdo;

長安想了想，不得不承認，這些年來她的確把大聖當自己計程車兵在訓練的，吃飯不許剩碗底，自己洗衣服做飯，做錯了事就罰他操練，錯得狠了就是一頓棍子。

娘親從前對自己那麼溫柔，大聖卻沒能享受到這些呢……她摸了摸大聖的腦袋：&ldo;花朝節的時候，我陪你上山玩，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好不好。&rdo;

大聖低頭吃飯，悶悶地回了一聲：&ldo;好。&rdo;

☆、花朝節（上）

祈陽終年飄雪，唯有暮春時節才有繁花盛開，這是一年之中除了白雪皚皚唯一的景色，所以每年的花朝，是祈陽人最熱衷的節日，那一日，各地會選花開得最好的地方，不分男女佩戴著鮮花縱情宴飲歌唱，大聖這樣的孩子，一般是由大人帶著去玩的，奈何他沒有父親，母親又每次都不願意去，這些年的花朝都是雲姨帶著他去。縱使在學堂的地位如日中天，卻還是有許多人嘲笑他是&ldo;沒爹的孩子&rdo;，所以長安答應帶他去花朝，大聖喜出望外。

一大早大聖就換上了雲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