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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華星這邊,大約是周延近兩年對她的態度始終不冷不熱,周家身為華星的大股東,他滿不在乎的態度或多或少也影響了其他人,大家見風使舵,對她的態度也好不到哪裡去。
ace那邊上場的那對冰舞小選手見身後的隊友們還給對手加油,不由得轉頭笑罵了一句,也沒當回事。對面的年輕女伴與唐黎在賽場上遇到過好幾次,私交也不錯,小姑娘以前還跟唐黎請教過一些冰舞技巧。兩個女生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笑。
唐黎跟對手禮貌地打完招呼,轉過頭看周延,卻發現他正微沉著臉,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跟江銳說話的柴元教練身上。他抿著薄唇,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
唐黎想想也就明白了。
也是,昨天她告訴周延,今天柴元教練和另一位市隊教練過來,主要就是來看他們的,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很可能會被選進市隊。結果一轉眼,柴元教練卻跑去ace那邊跟其他人聊得火熱,連冰舞比賽快開始了都沒注意到。
周延打小被眾星捧月慣了,哪裡受過這樣的冷落?
頓時就拉著臉不太高興了。
唐黎懶得搭理他,自顧自地滑了大半場。
滑過ace選手席前面的時候,本來正跟柴元教練說話的江銳抬眸看過來。
眼尾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眼神定定地看著她。
不知怎麼的,唐黎被他看得心頭咯噔一下,忍不住心想:這小子怕不是在挑釁她吧?
她想起他當年就是這樣,每次他只要表現好了,就會故意在她面前擺出一副挑釁的表情,得意洋洋地等著看她的表現,就跟只開了屏的小孔雀似的。萬一她要是沒發揮好,他就會不客氣地嘲諷她,要多欠打有多欠打。
這麼多年了,這點依然沒變。
死小孩一點長進都沒有,虧她剛才還替他欣慰了一把。
哼,瞎感動個屁,還不如拿去餵狗。
唐黎在內心朝他比了個中指,暗暗瞪了他一眼,輕哼著撇開眼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這廂,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的江銳,「嘖」了一聲。
身旁方信維忽然問:「阿銳你笑什麼呢?」
江銳一愣,下意識摸了下嘴角反駁:「我哪有笑?」
「明明就笑了你還不承認。」方信維說完,倒也沒有放在心上,偏頭越過他,笑嘻嘻地跟柴元教練搭話。
說話間,試滑差不多結束了。
依然是由華星這邊先行上場。
ace的兩名冰舞選手下了冰,將冰面留給唐黎和周延。
兩人面對著面,唐黎抬頭看了一眼周延,忽覺鼻子有點酸酸的,轉頭輕輕打了個噴嚏。
昨天在華星的冰場等了一個下午,不像平時上冰練習運動量大,她當時似乎有點凍著了,回家之後腦袋就有點沉,略微有些頭重腳輕。
她不在意地抬起食指蹭了蹭鼻尖。
兩人站定後,《por una cabeza》的提琴聲奏響。這是一首非常著名的探戈名曲,中文譯名《一步之遙》,多次出現在許多國際知名的電影中,比如《聞香識女人》、《辛德勒的名單》、《真實的謊言》等。
這支曲子是阿根廷探戈的極致代表,曲風華麗而動人。這次冰舞圖案舞的規定就是阿根廷探戈,於是周延就選了這個artynas/david garrett版本的《por una cabeza》。
動人的旋律一響,兩個人同時起舞。
周延的國標舞功底不弱,這套韻律舞又是以男伴為重心來編排,他便以主導的姿態帶著唐黎在冰面上滑出優美的舞步。
冰舞的韻律舞主要是五個打分動作,除了規定的圖案舞之外,還有接續步、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