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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太太皺眉,有點擔心,但還是硬著語氣道:「你趁早給我打消了這個念頭,我是不會允許你們離婚的,文喬哪裡做得不好?她這些年來對你可以說是盡心盡力,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好端端地出個差回來就要離婚,這麼大的事你怎麼能擅作主張?!」
宮徵羽轉過身面對母親,蒼白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婚姻是我自己的,我有權決定是否要繼續下去,您不要過多幹涉。」
宮太太生氣地說:「當初你要和文喬結婚的時候我有沒有提醒過你要慎重!你當時是怎麼說的你還記不記得?!我來提醒一下你吧,就和你現在說得一樣!你都三十歲了徵羽,怎麼在感情問題上還像個小孩子一樣?你以為婚姻是兒戲嗎?想離婚就離婚?」
兩人的爭吵引來不少路人圍觀,這些人身上不同的味道讓宮徵羽有些過敏,他躲開了一些,對母親說:「如果是文喬讓您來勸我的,我只能說聲抱歉了。」他不曾猶豫道,「我心意已決,不管誰來說都沒用。」
宮太太錯愕道:「你鐵了心要離婚?」
宮徵羽點了頭,說了個「是」,說完就走了,宮太太站在原地,被氣得頭髮暈,搖晃了幾下才穩住身形。
幾十分鐘之後,本該去公司上班的宮徵羽就回了家,與文喬見了面,問了之前的那個讓文喬一頭霧水的問題。
文喬沒迷糊太久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她也沒急著解釋,只是有些可笑地說:「難不成你還想一直瞞著婆婆離婚這件事?如果你一定要離婚,那你早晚都要告訴她。」
她沒有立刻解釋,彷彿就承認了是她跑去告訴了宮太太這個訊息。
宮徵羽的臉色更冷了,說出來的話也十分不近人情:「早晚都要告訴她也不該由你來告訴,我會在辦完手續之後再告訴她,要結婚時是我通知她,離婚也該由我來通知。」
文喬眼睛很酸,但好像已經沒有淚水可以流下來了。
「所以呢?」她垂在身側的手握著拳,「你是怕她試圖阻攔你和我離婚,所以才要瞞著她,等手續辦完了再說?」她雖然是在問,但也不需要宮徵羽回答,很快就連連點頭道,「一定是這樣的,看你的表現就知道了,我真傻,真的,我居然還在幻想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得以的苦衷才要和我離婚,你哪裡會有什麼苦衷,你只是單純很想拋開我而已。」她裂開嘴笑,「不得不說的是,在還想挽回你的時候,我的確曾經想過走婆婆那條路,讓她幫我去勸勸你,畢竟雖然剛開始我嫁給你的時候她不太滿意我,但這些年相處下來她對我還可以。可我最後還是沒有那麼做……我也很疑惑是誰告訴了她這件事,但也只是疑惑,我不想也不必知道了。」
她朝宮徵羽伸出手,盯著他拎著的公文包道:「離婚協議書你肯定帶了吧?看你來勢洶洶的,肯定是有備而來。」
她還真沒猜錯。
宮徵羽提著的公文包裡,真的放著離婚協議書。
他站在那,彷彿還在消化她的話,久久沒有動作。
文喬已經不需要他主動了,她走過去,將公文包搶過來,三兩下開啟翻出了離婚協議書,挑出她自己擬定的那一份,回到房間裡拿了筆,當著他的面簽上了她的名字。
「簽字吧。」她將簽好字的協議書遞給宮徵羽,「簽了字你就自由了,你就如願了,我也累了,不想再糾纏下去了。既然你心裡已經把我當成了我最討厭的那類女人,也實在沒必要再鬧得彼此更加難堪了。」
你費盡心思單方面付出去愛一個人,為一個人犧牲,去取悅他,可到頭來最讓你絕望的也是那個人。
所有的愛都落了空,所有對未來的期盼全都化為灰燼,現實給了文喬一個又一個耳光,讓她不得不認清一切,接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