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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曼姿感到一陣頭疼，心想這是哪裡來的司機居然直接擊中問題核心。

&ldo;無論我們倆誰更有錢，首先要考慮的，是我們是不是互相喜歡。&rdo;於是她避重就輕地選擇了其他論點。

江樓愣了愣：&ldo;你難道不喜歡我嗎?&rdo;

章曼姿反問：&ldo;我說過喜歡你嗎?&rdo;

江樓的表情出現片刻的迷茫，像是遭受了莫大的打擊：&ldo;我以為你……&rdo;

以為你至少對我是有好感的，否則不會天天看我發的搞笑圖片，不會替我去找方驍要資料資料，也不會答應我來陪你練習。

&ldo;因為我對你好，所以你就認為我喜歡你嗎?你連女朋友都沒交過，分不清感情的差異也正常。&rdo;章曼姿正要繼續說，結果卻被江樓一個眼神給止住了。

江樓偏過腦袋，篤定地說：&ldo;我雖然沒談過戀愛，但被許多人喜歡過。&rdo;說著他還用力地強調了一遍，&ldo;我分得清。&rdo;

章曼姿一時啞然，不知道該不該為他鼓掌慶祝一下。

&ldo;我一直沒想明白為什麼你總是想拒絕我。今天看到藍晴的新聞才猜到了一個可能性。&rdo;江樓握緊手裡開始融化的奶糖，忽略掉那點粘稠的觸感，緊張地問，&ldo;是因為怕我父母反對嗎?&rdo;

章曼姿眨眨眼，把表情維持在淡定的範圍內。她原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絕對沒有洩露出任何心事被猜中的慌張，結果江樓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轉瞬之間，他眉頭擰了起來，眼神中流露出不被信任的慍怒：&ldo;你真認為我跟其他人是一樣的嗎?&rdo;

揉了揉眉心，章曼姿艱難地組織語言：&ldo;你和他們不一樣，但你家裡……&rdo;

&ldo;如果你擔心家裡不同意，那隻要你現在點頭承認喜歡我，&rdo;江樓抬起頭，由下往上望去的眼睛讓他顯得委屈不已，&ldo;明天我們就可以去結婚。&rdo;

剩下的半顆奶糖順著喉嚨滑了下去，章曼姿詫異地想，她剛才聽到了什麼?

江樓固執地緊盯著她，彷彿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剛才那句話等同於求婚。他只是厭倦了長久的等待，特別是得知一切都出自於對他決心的不信任，心裡就更是氣到堵得慌。

&ldo;我知道許多人會屈服於現實。可是對我來說，現實就是我喜歡你十年了，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很早就開始準備脫離他們的控制，我不需要靠父母的幫助就能堂堂正正站在你面前說我喜歡你。&rdo;

&ldo;我當然想過你不接受我的可能性，甚至你和方驍公佈戀情的時候，我以為你們會白頭偕老，我也勸過自己要放棄。&rdo;

江樓的眼睛裡泛起血絲，他再也無法剋制這些年藏在心底的情愫，如果這是最後一次機會，那他必定不會再有所保留，他迫切地需要章曼姿知道，她所擔心的一切都不會成為他們之間的障礙。

&ldo;我做的那些努力，不是想用來脅迫你答應。我只是想如果有朝一日能再見面，至少能有一個機會。&rdo;他擰緊的眉頭在眉間刻下一道深深的溝壑，破壞了往日裡偽裝出來的清雅矜持，&ldo;你不能連試一試的機會都不給我。&rdo;

許久之後，章曼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她早已習慣話裡藏三分的交談方式，因為那樣才顯得足夠成熟穩重，不輕易為任何未知的事下定判詞。

她第一次拒絕江樓時，他來勢洶洶地宣告喜歡她是他的事。今天是第二次，江樓的委屈裡夾雜著被誤解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