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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放舟立刻點頭，這會屋外的雪是停了，但開始降溫，就算坐在廚房裡吃熱湯麵，一旁小火坑裡煨著炭，但他還是覺得腳底颼颼的冷，主要是一樓的地氣冷，到了二樓就好些。

兩人遂上了樓，二樓十分溫暖，漊清離開前，漊琰已經將炭盆放到了二樓，還有陸放舟用來烘腳的那個大炭爐，漊琰已經將它放在了書桌下，見陸放舟上來，立刻讓他坐下烘腳。

陸放舟十分感動，男神實在是太貼心了，旋即又發現了問題，整個書房就一張椅子，他坐了，漊琰怎麼辦？

便忙說：「還是你坐吧，我站著。」

「站著如何烘腳？」漊琰笑了聲，未採納陸放舟的建議，只站在陸放舟旁，彎腰繼續執筆描繪。

紙是偏陸放舟這邊擺放的，漊琰彎腰後和陸放舟貼得很近，漊琰的氣息就在頭頂，弄得陸放舟挺不自在的，只好不住的環視四周佯裝想辦法，幾圈看下來辦法是沒想到，倒讓他看出書房的問題來。

書房裡又是書桌，又是睡覺的榻，還有密集的書架，礙事的屏風，他不由嘀咕了下：「這書房也太擁擠了些。」

「無妨，待看我繪來。」漊琰道。

陸放舟忙盯著看，這會漊琰畫的是書房樓下的那間屋子，屋子被隔成了三間，朝南獨立一間，面積較大，朝北分兩間，靠樓梯的那邊略大，靠牆的那邊略小。

漊琰先標註了後面兩間，靠樓梯那邊是浴房，靠牆那邊是出恭處。

陸放舟奇怪，樓下朝北那邊通風不好，怎能將這兩處又潮濕又有異味的地方放在那邊？

漊琰搖頭：「浴房使用次數不及灶臺，灶臺在東邊樓下都未見潮過，浴房怎麼會潮。」

陸放舟想想也是，春秋冬不會天天洗澡，夏天頻率高了些，但夏天氣溫高又乾燥，沐浴時產生的水汽確實不足以讓屋子潮濕。

但僅這些不夠，還有進水和排水問題，他最初的設想是把浴室放在東廂房那邊，就是因為排廢水、汙水都方便。

「進水、排水完全不成問題，你隨我來！」漊琰拿起陸放舟回來時隨手放在椅背上斗篷，為陸放舟披上，然後帶著他去了主臥後面，推開後牆上的窗，示意陸放舟往下看。

山裡的屋子大都靠山建，但因山體會滲水或小部分坍塌，屋子與山體間都有一定的距離，底部則設有排水溝。陸放舟這個宅子，從東邊的廚房開始，一直延伸到西邊的側門都有排水溝。

「廚房的水平時也是從這條溝排出的，浴房也可以。」漊琰說著，關上了窗，帶著陸放舟回去。

陸放舟一面往裡走，一面點頭琢磨，很快想起了一個難以啟齒的問題，看了漊琰一眼，結巴說：「浴室的水這麼排，出恭處的水也這麼排嗎？會不會異味太重？」

漊琰笑：「那處並不是用水排，水排容易出異味，可改成糙木灰，具體待我畫來。」

漊琰另取一紙，畫了出恭處橫切面和豎切面的示意圖，廁所採取蹲式，下面設計為溝壑，約莫三十公分寬，六十公分長，裡頭底部鋪就一層糙木灰，旁邊一側設有開口，可供存放乾淨的糙木灰，開啟小機關便可自動鋪就。

底部為活動面，出恭完畢之後拉手邊機關，底部會自動開啟，糙木灰會往下掉落。掉落下方設計為斜面，鋪就平滑的磚體，方便糙木灰滑落。斜面一直延伸至屋外土層，直接深埋。

陸放舟頭一回看到用糙木灰處理生活排洩物的方法，反覆推敲了一下發現這個方法太棒了，異味就不用說了，掉落立即包裹，接觸空氣的時間極其低，精巧的機關可以方便糙木灰排出，糙木灰的來源也不用擔心，廚房和浴房燒火剩餘的多得是。

糙木灰深埋入土還可以在土中分解化為肥料，要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