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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呵!三天讓他去哪找這麼多錢?這事要是答應了,要租還物的事就成不了。
陸放舟想著就拍桌:「你要明白,交了租就能拿回酒錢,你非要先拿回酒錢,再交租,明擺著就是不給我面子了?」
「就是不給你面子,你想怎麼樣?」那人一臉理所當然,見陸放舟還想辯,也不想再跟陸放舟廢話下去,直接去了後屋鎖上門不出來了。
氣得陸放舟一陣痛罵,什麼態度?這麼拽,好啊,本大爺跟你槓上了,看誰拽得過誰?
想著他便離了這戶人家,正準備去下一戶,冷不防看到了昨晚的那位帥道長,此時的他已經脫掉了那身道士服,穿了身乾淨利落的麻衣,氣度一點不減,身材比昨晚看到的還要好。
陸放舟不禁猛吸了口氣,暫時壓下了心中的憤怒,擺出了一個自認為比昨天要好多了的笑容:「道長,好巧啊。」
「嗯。」帥道長隨意答應了聲,也沒在陸放舟面前停頓,自顧自往前走了。
陸放舟的笑容僵了,旋即又自我安慰了一番,對方如此肯定是因為跟他不熟,便鍥而不捨的跟了上去,反正也要去別家要東西,跟著一路走唄。
作者有話要說: 陸放舟:走啊走跟著情郎回家去
漊琰:……
☆、006
006
帥道長的家在村子的邊緣,跟其他村民的家有明顯的隔斷,屋子特別破,屋簷還特別低,跟路邊隨處可見的柴房茅房一樣高度。
帥道長目測起碼有一米八,進門的時候是低頭彎腰進去的。
怎麼住這樣的屋子?陸放舟很奇怪。
他還沒弄清楚自己處於哪朝哪代,只依稀記得小時候外婆跟他講過,在古代一間屋子屋簷的高低跟家裡人的身份地位有關係。剛才跟帥道長走了一路,幾乎看到了所有村民的屋子,他們無論貧富如何,屋簷的高度基本一致,就連那趾高氣揚趕他出門的人家,也只有那麼高。
難道帥道長在這裡還低人一等?陸放舟一邊心想,一邊跟著進門了。
屋內的面積小得可憐,目測長四米,寬三米,十二個平方撐死。整間屋子就一個窗戶,在東邊,窗下搭著一張床,很小,僅夠一人睡,那人還得十分苗條。床還是竹做的,上頭的顏色已經呈褐色,有些年頭了,部分地方還脫落修補過,新添上的淡綠色十分顯眼。
床邊放著張小木桌,大小跟陸放舟讀書時的課桌差不多大,沒凳子,直接以床沿代替。
除此之外就只剩一個坑,坑上架著鐵架子,鐵架子上擱著口小鐵鍋,坑底煨著點炭,溫著小鐵鍋裡的食物。
食物很香!陸放舟早上就吃了點煮豆子,一聞見就忍不住嚥了下口水,肚子也很配合的咕咕叫起來。
羞得陸放舟立刻撓頭掩飾,急沖沖開口言其他:「道長……」
「我非是道士,吹唱道場不過是餬口而已。我姓漊,名琰。」漊琰打斷陸放舟。
「哪個漊?哪個琰?」陸放舟忙說,知道了名字,不知道怎麼寫,不行!
「三水一婁,一王雙火。」漊琰撿起根樹枝,就這鍋邊的糙木灰寫了自己的名字。
遒勁有力!陸放舟腦海里立刻冒出了這四個字,他以前欣賞不來書法,總覺得那些形容詞很抽象,今日見到漊琰寫字,方才明白了這個形容詞有多貼切。
忙翹起拇指誇:「好字。」
漊琰聞言有明顯的一愕,他本姓婁,新帝登基前,婁氏一族官至司馬大將軍,新帝登基後厭其位高權重,設法將這一族除去。
主宗重要男丁或是斬首,或是流放,他屬於旁族,受牽連被降為墮民,姓氏前被冠以三水以示區別。墮民無需流放至苦寒之地,而是遣散於各地,不得科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