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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昭年哥喊得極其絲滑,唐曉糖知道,這是她的肌肉記憶,是她在一個人的時候反覆默唸了許多次的成果。
「昭月不見了。」沈昭年答道。
唐曉糖心裡一咯噔,「怎麼了?她是跟你吵架了嗎?」
她皺眉思索,印象中沈昭年的脾氣很好,沈昭月跟她說過,她父母在她讀高二時因為一場意外去世,哥哥那時候大學都還沒畢業,卻半工半讀擔負起了照顧她的責任,兄妹兩人的關係一直都很融洽。
「沒有。我上週去外地出差了,昨晚才回來,今天調休我就請了阿姨來打掃衛生。阿姨在她房間的垃圾桶裡發現了撕碎的日記本,告訴了我,我這才給她打電話,但是一直都是關機,我還以為她在你這裡。」
唐曉糖有點懵,記憶裡上週五吃飯的時候沈昭月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麼異常,「那她最後一次和你聯絡是什麼時候?」
「星期五的晚上,她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當時在忙,沒聊幾句就掛了。」
「她都跟你說了什麼?」唐曉糖繼續追問。
「沒什麼特別的,也就問問我在幹嘛,吃晚餐了沒有,讓我注意休息。」說到這裡,沈昭年的聲音明顯懊惱。
「昭年哥你先別著急,你查了小區監控嗎?昭月這兩天回來沒有?」
「我在家門口裝了監控的,昭月週五就沒有回來了。」
「舞蹈工作室那邊呢?你跟昭月的老闆聯絡過嗎?」唐曉糖又問。
沈昭月在當地廣電傳媒旗下的一家舞蹈工作室工作,平時給電視臺和一些娛樂節目做做伴舞編舞之類的。
「沒有,我看你們平時最要好,第一個打給你的。」沈昭年答,「我現在給昭月的老闆打電話吧。」
「好。」
掛上電話,唐曉糖開始細想,記憶中,她和沈昭月是在大學裡認識的,後來成為了彼此唯一的好朋友,除了學習,她們的日常生活幾乎被彼此填滿。
後來畢業了,沈昭月說不想離開從小生活的地方,也不想和唐曉糖分開,唐曉糖便二話不說的回絕了父母希望她回老家的建議。
半年前,沈昭年博士畢業,回來應聘了當地最好的大學做了老師。
唐曉糖就是在那時認識的他。
唐曉糖是個宅女,平時社交圈子小她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可現在,沈昭月不見了,她居然連尋找的頭緒都想不出來,一時懊惱不已。
希望舞蹈室那邊能有訊息吧,她默默祈禱。
兩分鐘不到,電話再次響起,「昭年哥。」
「昭月的老闆說他也正在找她。」沈昭年的聲音比先前更凝重。
希望破滅,唐曉糖的心中沒來由的惶恐,「昭年哥,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電話那頭,沈昭年從抽屜裡翻找出戶口本,「曉糖,你現在方便嗎?我想跟你碰個面。」
「可以。」唐曉糖想都沒想就應道:「我過來找你吧。」
別說這個男人是自己心儀的物件,單單只是閨蜜的安危就足以讓她拋開一切瑣事。
更何況,今天是星期一,唐曉糖閒散日子的開始。
想到這裡,唐曉糖微微感慨,這麼看來壹號還是挺厚道的,知道她不會畫畫,完美避開了工作日讓她降落。
「我打算現在去我們轄區的派出所報案。」沈昭年道。
「那我去派出所跟你匯合。」
「好。」
兩人說完,唐曉糖掛上電話,找到手機充電器插上,隨後開始洗漱、換衣。
剛剛插上電的時候她看了一眼,手機電量還剩百分之六十多,但記憶中這個唐曉糖基本在出門之前都會把手機充到滿電,應該是有電量焦慮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