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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半,兩人一人撐著一把雨傘,出發去了老宅博物館。
這個季節的遊客本就不多,再加上今天又一直在下雨,老宅博物館裡再沒有其他的觀光者。
走進古銅色的大門,兩人按門口檢票員的要求,將雨傘擱在了進門處的木桶裡。
老宅的外牆爬滿了青苔,青苔下的石牆已經看不出本來顏色,如果不是昨天民宿的老者告訴他們這房子是在七十年前建成的,他們會以為這房子至少有上百年歷史了,應該是老闆刻意改造的吧。
也不知道是為了營造氣氛,還是管理者比較節約,房間裡的燈光昏黃黯淡,且只亮了半數。
配合著今天颼颼的冷風,和昨天聽到的桐桉公館的故事,唐曉糖覺得,這氛圍不能再陰森了。
她一把拽住沈昭年的衣角。
沈昭年回頭,眼神疑惑。
「我害怕。」她慫得坦坦蕩蕩。
膽子就那麼大,面子算個什麼。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伸出手來要牽她,唐曉糖搖搖頭,「不用了,你就讓我抓著你衣角就行。」
好像從昨晚開始,她對他的態度突然就變了,就連醉酒後都格外在意,不願意跟他有肢體的觸碰,像是要避嫌似的。
沈昭年不明所以,回過身繼續往前走,沒再糾結這個問題。
這棟樓一共只有四層,地面上三層,地下一層。
地下入口的門上掛著一把大鎖,門上貼著一張a4紙,上面是列印的【非參觀區域】幾個大字。
兩人從一樓開始,一間一間房走過,仔細檢視著展櫃裡的老物件。
舊手帕、老相機、泛黃的手抄書、鐵鉤、鐵鏟、舊懷表、煤油燈、長菸鬥、缺了口的泥陶罐……
一直到三樓全部走完,他們始終都沒有發現那張照片。
所以,是小魚騙了他們嗎?
還是說照片已經被收了起來?
兩人一路沉默著走出了老宅。
雨還在下著,只是從之前的淅淅瀝瀝變成了毛毛細雨,風一吹,在空中翻起水霧。
氣溫比昨天還低,街頭巷尾難得見到一個行人,唐曉糖將撐傘的那隻手連帶著傘柄一起縮排了羽絨服的衣袖裡。
「要不,我們拿著昭月的照片問問這附近的人有沒有見過她?」時間所剩無幾,唐曉糖已經再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
沈昭年卻好像完全沒有聽到她說的話,只是自顧自往前走著,就連他的雨傘歪斜,露出了一邊肩頭,被雨淋濕他也沒有發現。
「昭年哥?」唐曉糖快走兩步追上他。
「不對!」
他突然停下腳步回過身來,唐曉糖猝不及防撞上了他的胸口。
「哎呦!」她後退兩步,伸手捂住被撞疼的鼻頭。
「地下室有問題。」沈昭年道。
「什麼問題?」原本還想要抱怨他突然轉身,聽到這句話唐曉糖立馬顧不得那些許的疼痛了。
「樓上所有的標示牌都是木質或是亞克力的,唯有地下室的門口貼的是一張列印紙,而且,看那字跡和紙張的成色,都還很新,應該就是這幾天貼上去的。走,我們回去。」
「可是他們如果是有意上鎖又怎麼會讓我們進去呢?」
唐曉糖回想老宅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好像除了門口的售票阿姨,剩下的帶保安一起有四個人,還都是男的,他們兩個人如果要硬闖似乎沒什麼勝算。
沈昭年腳下一頓,「你給小魚打個電話,問問她之前來的時候地下室開放了沒有?」
「好。」唐曉糖撥通電話。
稍後,她掛上電話,「小魚說地下室只有一個房間,是開著的,但是放的都是些農耕物件,那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