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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生說，&ldo;有沒有清靜的小間？別和我說沒有。&rdo;也許他的神情嚇住了對方，可憐的人看他一眼，順便視線在我臉上逗了圈，然後客氣地說，&ldo;請，這邊。&rdo;

進了房，他把我放在椅中，低頭看著我。不是我糊塗，就是他失常，他眼中有強烈的悲哀與心痛，夾著恨鐵不成鋼的氣憤，我心別地跳了下。好在片刻後他又回到常態，開始點菜，&ldo;來盅燕窩，三兩，拿玻璃盅燉，不要木瓜。瑤柱白粥，隨便搞點小菜。嗯，你愛吃什麼？&rdo;我虛弱地搖頭，啥都吃不下，吃了也白吃，只能喝水。我試過各種食物，都吐了。他懶得理我，對服務生說，&ldo;西洋參燉蛋，嫩一點。&rdo;哈，這幾樣能吃到一起去？服務生應著去了，他又叫住人家，&ldo;泡壺普洱來，再拿壺白開水。&rdo;

服務生給他差得暈頭轉向，倒茶時又被他罵，&ldo;笨！濃到發黑的茶能喝嗎？&rdo;不這麼喝那怎麼喝？他示範，只留半盅茶水，往裡滲白開水，原來嫌頭開的普洱太濃。

他拿起餐牌研究選單，我呆滯地看他一個人唱獨角戲，實在沒想通怎麼回事。手機響了，我倆同時看了看對方，他的。他匆匆看了眼螢幕，起身向外走，邊走邊說，&ldo;我接電話，你待著。&rdo;

行行行，您去。

他去了很久，我無聊得翻餐牌，沒胃口；酒水牌，一排排洋酒名，不敲白不敲，我要開洋葷。芝華士不貴，一瓶才幾百元，我對閃在門口的服務生揮揮手，&ldo;我要一瓶…這個。&rdo;

他躬身去了。

有錢是好，愛多晚來吃飯都有飯吃，愛點啥都馬上送來。

紀舒的電話始終沒結束，我等不及先試了口。果然洋酒沒國粹好，味道怪而淡，回味還行。我又喝一口，挺好的，有股獨特的清香。一口又一口，服務生目光裡滿是好奇，我舉舉杯子，&ldo;你也來一杯？&rdo;他慌忙搖手。我笑，&ldo;怕什麼，這裡就你和我，你不說我不說，把酒喝光，他根本不知道曾經有過瓶酒。&rdo;服務生笑了，眼角眉梢和王亮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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