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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向他，&ldo;門壞了？&rdo;

他抽著自己的煙，沒有說話。

&ldo;門是壞了嗎？&rdo;她又問了一遍。

他掃了她一眼，&ldo;我昨天說的話你沒有聽見？這個週末，你不休息。&rdo;

袁苗聽明白了，&ldo;你有病吧？&rdo;

&ldo;有病的是你。&rdo;

&ldo;諸一珩，我不想和你吵架。&rdo;

&ldo;你這麼快就忘了我們的協議？&rdo;

&ldo;我……諸總，我真的要回家。我昨晚沒回去，電話也沒有打，我媽會擔心的。&rdo;

&ldo;我不是給你電話了嗎？&rdo;

&ldo;我……我不想用別人的電話。&rdo;

&ldo;那就是你的事。&rdo;

袁苗無奈，&ldo;那諸總，您有什麼吩咐？&rdo;

他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她，帶著脖子上還殘留的瘀痕，&ldo;我今天想在家裡吃飯，我要吃打滷面。&rdo;

&ldo;那我先回趟家行嗎？&rdo;

&ldo;不行，馬上要中午了，我餓了。&rdo;

&ldo;諸總……&rdo;

&ldo;不用多說了，我改過主意嗎？&rdo;確實沒有。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去哪兒玩、吃什麼、喝什麼，他都不拿主意。但只要拿了主意，也不可能有什麼變化。比如，他如果計劃假期後的目標是拿到某個獎項，那他一定會在假期前制定周密的學習計劃。計劃一旦制定，絕不可能更改。而那時候的她，能混則混，從來不求什麼上進，現在想，只是因為壓力太小。

也許命運是公平的，曾經努力奮鬥的他，與舒服慣了的她，如今顛倒過來。

她的聲調就緩了下來，&ldo;外面下雨，我想這裡並沒有賣菜的。&rdo;

他的聲調似乎也緩了下來，&ldo;叫人外送，或者去超市，都可以。&rdo;

袁苗不想在家裡面對他，就說，&ldo;那我去超市買好了。&rdo;

他不作聲的站起來，往她這邊走。她下意識的往後一閃，&ldo;你幹嘛？&rdo;

&ldo;你不是要出去買菜嗎？&rdo;

&ldo;啊，那你幹什麼？&rdo;

他繞過她，換了鞋子，從旁邊的收納櫃中拿出傘，用遙控解鎖了門，回望著她，&ldo;你走不走？&rdo;

袁苗眨著眼睛不說話。

兩人對視了幾秒，他回身，撐起傘，又回頭看她，她明白了，&ldo;你也要去？&rdo;

他的上下睫毛一碰，像颳起一陣冷漠的小旋風，袁苗說，&ldo;不……不用了吧？&rdo;

他邁了出去，她趕緊也鑽了過去。不是別的，她只是擔心，如果她不立刻跟著，會不會被諸一珩鎖在房子裡。而且，不知道會鎖多久。

袁苗以為只是就近買買菜，看他上了車，才想起自己很久沒有住過別墅。別墅區是沒有賣菜的，這麼一想，倒是沒出息的覺得自己租的那個非常有煙火氣的老小區似乎更適合生活。

這麼一開，諸一珩卻把車開到了這附近的一個商場。袁苗問，&ldo;來這裡幹嘛？&rdo;

&ldo;買菜。&rdo;

袁苗看看自己這一身裝束，&ldo;我穿成這樣，不合適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