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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立冬忙道：&ldo;不是，剛開始我真的就把你當學弟的。&rdo;

夏嶽開嘲諷：&ldo;師兄，你有八千多個本科學弟，怎麼沒見你對別人獻殷勤?&rdo;

遲立冬：&ldo;……&rdo;

夏嶽道：&ldo;天天追著我跑，早上給我買早飯，下午給我送咖啡，晚上蹲我宿舍門口等我一起出去玩，好意思說只把我當學弟?&rdo;

遲立冬張口結舌，他自問最初真的沒對夏嶽有不該有的念頭，怎麼被夏嶽這樣說出來，從一開始就不單純。

夏嶽關了平板螢幕，道：&ldo;就這些，你對那個朋友，也做過?&rdo;

遲立冬：&ldo;當然沒有!&rdo;

夏嶽兩手放在桌上，十指交叉，審視地看遲立冬。

遲立冬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正待開口，小腿一熱。

是夏嶽的一隻腳，在桌下，順著他小腿攀上去，隔著布料輕輕觸碰。

他的喉結動了動。

夏嶽眼神幽暗，語氣也幾分陰翳，問：&ldo;我回來以前，你多久打一次飛機?&rdo;

遲立冬被撩得坐立難安，道：&ldo;沒準，長了一個月，短了半星期。&rdo;

夏嶽道：&ldo;想誰多?&rdo;

遲立冬：&ldo;……&rdo;

夏嶽用了力。

遲立冬猛吸一口氣：&ldo;你!只想過你!&rdo;

夏嶽目如鷹隼：&ldo;說謊。&rdo;

遲立冬急道：&ldo;沒說謊!真的只想過你。&rdo;

夏嶽眯了下眼睛，唇角挑了挑，說：&ldo;好了，信你。&rdo;

他要收回腳，被遲立冬抓住腳腕。

他笑意更深，道：&ldo;學長，要幹什麼?&rdo;

遲立冬完全是本能反應，有些尷尬，也說不出讓夏嶽繼續的話。

夏嶽說：&ldo;你放手。&rdo;

遲立冬便鬆了手。

夏嶽又把腳心抵上去，來回碾動，時輕時慢。

遲立冬眉毛漸漸皺緊，臉色也漲紅了起來。

半晌。他急喘幾聲。

夏嶽把腳在他腿上蹭了蹭，笑問：&ldo;喜歡嗎?&rdo;

遲立冬滿臉通紅，道：&ldo;喜歡。&rdo;

夏嶽唇角噙著笑，一改剛才的咄咄逼人，柔聲道：&ldo;記住這感覺，我給你的。&rdo;

遲立冬心神一盪，為夏嶽此時的風情。

他去換了褲子和內褲，到衛生間裡手洗內褲。

夏嶽在他旁邊，用花灑沖腳。

隔著浴房玻璃，夏嶽說：&ldo;大遲子，你給我沖的黃鑽，自動續費了十幾年，我早不用qq了，去年登入看了一次，黃鑽早就滿級了，現在還續著，等下你取消了吧。你是不是早忘了?&rdo;

遲立冬道：&ldo;沒忘……故意沒取消。&rdo;

他說的是實話，每年都收到扣費提醒，他開啟過無數次關掉自動續費的頁面，卻每次都又默默關掉。遲立冬覺得這話說出來有點矯情，但是又很想告訴夏嶽，聲音低了八度，說：&ldo;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有時候想起來，都覺得你好像並沒出現過，說不定就是我做了個夢。反正一年就一百多塊，只當給這夢續個費。&rdo;

夏嶽關了花灑，溫度太低，這片刻功夫，玻璃上已經蒙了一層薄薄的水汽。看不到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