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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銘沒開口，等著她的下文。

&ldo;男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似乎沒有一個是靠譜的。&rdo;

祁銘雙手交叉，手肘搭在腿上，弓著背看著地板。

&ldo;阿黎，告訴我當年都發生了什麼，好不好?&rdo;

&ldo;所有的，一切。&rdo;

黎瓊戈怔愣住，目光移到他背上，笑了笑，不知道是嘲諷多些還是無奈多些。

&ldo;祁總不可能查不到，何必來問我，那些東西，回憶一遍的感覺並不好受吶。&rdo;

&ldo;可你不能讓我死得不明不白的，不公平，不是嗎?&rdo;

&ldo;嗯，不公平。&rdo;

黎瓊戈定定地看著他仍然寬厚的肩膀，&ldo;可本來就沒有絕對公平的事。&rdo;

房子裡安靜下來，除了剛進行到一半的鬼片的恐怖配樂。

祁銘無助地抓著頭髮，是，從一開始就是不公平的。

他把她當成命一樣，如果真找不回來了，他會做出什麼事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裡的難受。

祁銘起身準備回去，走到她邊上，捧著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落了一吻。

&ldo;阿黎，等等我，給我時間。&rdo;

黎瓊戈抿著嘴不說話。她沒辦法答應他。

祁銘沒得到她的承諾，說不難受是不可能的，可再難受也都只能嚥下去。

站了片刻，&ldo;我走了。&rdo;

黎瓊戈收回自己的腿，沒看他，&ldo;慢走。&rdo;

‐‐

五月，黎瓊戈受邀出席tgala紐約大都會博物館慈善晚宴紅毯。

紅毯後，又收到祁銘的禮物。

安娜抱著盒子出現時，黎瓊戈面無表情接過來，掀了個縫一看，果然還是一雙精緻的高跟鞋。

隨手又塞給了跟在後面的夏天。

&ldo;明天沒安排了吧?我回去看看吧啦。&rdo;

黎瓊戈說著，鑽進了車裡。

夏天也跟著上去，&ldo;沒了沒了，後面的安排最早都在後天了。&rdo;

夏天進車後才開啟盒子，翻騰了片刻，翻到一張卡片，遞到黎瓊戈面前。

黎瓊戈踢掉腳上的鞋，換了備好的平底鞋，接過那張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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