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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儀……”聽著程若儀一字一句地說著,顏妲昕輕聲地打斷,“並不是我同意就能生孩子,也並不是能生孩子就是個兒子。你忘了嗎?我小產過,而你姑姑不把希望放在我這,自然是覺得我短時間內會懷孕的可能性很小……”
“我知道,我就知道,姐姐定是在怨恨若儀讓人去打掉你的孩子……可是,姐姐,當時的我也是沒辦法啊,立荀哥說那孩子是他的,我也怕真的是。可是……可是……我不曾想過會如此,若早知今日,我又怎會去如此做?姐姐,我已經接受了你是太子妃,是立荀哥的正妻,我不想再出現個女子來跟我搶立荀哥……”
“我不恨你。”
“你騙人,若是你打掉了我的孩子,我會一生都記恨著。”其實,顏妲昕能夠如此待自己,程若儀已經覺得她很是寬宏大量了。或許,如此之人才有能力管住將來的後宮,而自己,程若儀知道,根本就不適合那個後位。
“那孩子……不是你打的。”儘管事情已經過去了許久,可當提起這件事時,顏妲昕依舊有些哽咽。
“你說……什麼?”程若儀似乎有些不相信,她一直以為,顏妲昕和君應祁的這個孩子是她弄掉的,而且,她也想不出到底會有何人會比她更想弄掉這個孩子。
“君應祁說過,孩子……是陸芷姝弄掉的。”顏妲昕會對程若儀說出真相,主要是想讓她不要再對此事耿耿於懷,她為了孩子,為了君立荀,已經做的夠多。
無論是之前處處針對自己,還是後來與自己和睦相處,終其原因,主要還是為了君立荀和這個孩子。
“難怪。”被顏妲昕如此一說,程若儀似乎這才想起了一些事。難怪,當時在聽到君應祁說出那句話時,在陸芷姝的臉上同樣看到了與她一致的恐懼。難怪,顏妲昕敢那般肯定地保證君應祁不會去實現那個承諾。也難怪,從營地回來後的君應祁,從未對這個孩子做出任何報復的事。
程若儀知道,就算當時君應祁因為顏妲昕的關係,完全沒有任何的心思去想其他。但她相信,若此事當真是她做的,就算君應祁再沒有心思,也會想方設法地讓她去嚐嚐顏妲昕所受的苦。
“可是……”程若儀似乎突然想起今日來這裡的用意,原本低垂著的頭,再次轉向了顏妲昕,“姐姐,今日之事與這件事顯然不再有任何關聯。你若肯接受立荀哥,他至少短時間內不會對別的女子產生興趣。”
就算不願承認,程若儀也不可否認君立荀的的確確愛上了顏妲昕。若他不愛,怎會那般在意顏妲昕是否是心甘情願?他們本就是夫妻,有了夫妻之實也屬於正常,就算顏妲昕再怎麼不願,也說不了任何話。
可是,君立荀竟然會因為當初顏妲昕說過的一句話,而選擇等,等到顏妲昕同意為止。
“姐姐……”見顏妲昕沒再出聲,程若儀又輕聲叫喚了一句。
“若儀,我知道你愛他,可是,我也不想勉強自己。而且你敢保證我會生出兒子嗎?若還是公主呢?你姑姑不照樣會給他找個側妃嗎?一開始,我也以為男人一夫一妻即可,可是,當我來到這裡後,我才知道,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更別說他是太子。”
卷四 以假亂真深宮陷 189 何必讓別人風平浪靜
“可……”程若儀怎會不知這點呢?只是她還是不願接受,有一個又一個的女子出現,來跟她搶丈夫的寵愛。
“若儀,他是太子,今後成為皇帝,更是有三千佳麗,你能阻止一兩個,卻阻止不了永遠。”顏妲昕出聲勸解道。
她都有些奇怪,她這從現代過來的女人都懂得這點,都接受了這點,怎麼程若儀卻一直沒接受?
其實,並不是程若儀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