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3 頁)
把:“是在我去黔安的頭一年的時候,太傅給我的信中提及的。”
鬱赦不置可否,不在意道,“原來如此……他要是能活到現在,大概就不會這麼想了。”
鍾宛確定了,就是自己離開京中的第一年上,鬱赦出了什麼事。
從藏書閣出來後,宣從心也剛剛被內侍送出來,兩人一同回了黔安王府。
書房裡,鍾宛捏著話本,眉頭緊鎖。
他走的第一年,京中明明一切安好,鬱赦能遇到什麼事?以致他性情大變?
或者……是他知道了什麼事?
會不會是他身世真如傳言那般,有些蹊蹺,而他恰巧在這時知道了內情?
可這也說不通,就算他真的是崇安帝的私生子,這就能將他逼成這樣?
現在的鬱赦,瘋起來不想讓任何人好過,這個“任何人”,也包括鬱王爺。
鬱王爺待他如親子,替別人養兒子本就很倒黴了,為什麼也要被鬱赦這樣報復?
鍾宛深深記得,七年前的鬱赦,明明很敬重自己父王的,對安國公主也很孝順。
鍾宛拿著話本來回翻,心裡一團亂麻。
好好的子宥……到底是怎麼了?
“當年我那麼作死,都沒把他逼瘋……”鍾宛自言自語,“這樣的人……當時能因為什麼事徹底崩潰,連活也不想活,要去吃寒食散……”
同一時刻,鬱王府別院中,鬱赦倚在窗邊的貴妃榻上,輕輕的吹著口哨,逗弄著廊上掛著的一隻鳥兒。
“世子。”馮管家捧著一條狐皮毯子過來,替鬱赦蓋在了腿上,“外面天冷,待一會兒就把窗戶關上吧。”
“不急。”鬱赦吩咐,“替我去拿兩本書,架子上的,隨便什麼。”
想起架子上那些書馮管家有點牙疼,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去取了。
不多時送了來,鬱赦抬手接過,道:“我在宮裡又見著鍾宛了。”
馮管家臉色一變,“鍾宛”這倆字對他來說,就是煞星魔障。
鬱赦抬頭看了他一眼,莞爾,“放心……他比以前乖了很多。”
鬱赦輕輕摩挲著手裡話本的封皮,“非常識大體,顧大局,被我輕薄了半天……為了不得罪我,居然都忍了。”
馮管家裝聾,當做沒聽到“輕薄”兩字,訕訕道:“這不很好?都是大人了,當然不能像小時候一樣。”
馮管家揣摩著鬱赦的心意,又道:“不過……說起來,那還是少時張揚不羈的樣子招人喜歡,若真沒脾氣了,倒……也沒意思了。”
“不啊。”鬱赦完全不這麼覺得,“一樣有意思。”
馮管家吶吶,心道鍾少爺,我可是幫過你了。
鬱赦吹了聲口哨,引著窗外的鳥跟著叫,逗了一會兒道,“鍾宛來咱們府上半年多的時候,有一次,我同他打賭打輸了……你知道,我那會兒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同他玩什麼都是被他耍的團團轉,我輸了,便許他帶他出去透氣。”
鬱赦看著窗外的大雪,緩緩道,“我們去了城西的珍寶齋,恰巧遇見了史老太傅的小兒子,那個比他父親還要死板的史小公子史宏。”
“史宏看到鍾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厲聲質問他……”
“明明已考取功名,在御前有一席之地,卻無法為寧王作證翻案,是為無能。”
“身為寧王義子,受寧王養育大恩,在寧王死後卻不戴孝,臉上半分哀思也無,是為不忠不孝。”
“寧王遺孤如今惶惶不可終日,身為義兄,卻無半點相助,是為忘恩負義。”
“為苟活於世,委身仇敵之子,是為寡廉鮮恥。”
史宏那鏗鏘有力正氣浩然的責問言猶在耳:“你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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