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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殺!魚肉百姓,殺!欺男霸女,殺!我殺!我殺!我殺殺殺!這世上還有什麼兵器比得過言官的一支筆?看看,多麼適合徐寧這樣犀利之人?
徐廣嚇得虎軀一震,一掌將徐寧拍在牆上。
開什麼玩笑?就徐寧這種一根筋的性格,若真做了御史,遲早會被聖上一杯鴆酒送進奈何天,在倒下前還高呼著,你可以毀滅我的身體,卻永遠無法磨滅我的靈魂,即使在暗無天日的地獄裡,他依舊叫囂著,衝破一切的罪惡與骯髒,只為換回那最最純淨安寧的世界,一個徐寧倒下去,千萬個徐寧站起來,這不是結束,這恰恰是開始,我以我熾烈的鮮血喚醒麻木的人民,啊希望之光,你就在遠方向我招手,啊光明的未來,請為你最忠誠的赤子敞開你溫暖的懷抱吧。
想到這些,徐廣就覺得毛骨悚然。徐寧被毒死了不要緊‐‐這是親生兒子麼‐‐萬一聖上一個不高興,株連九族十族的,那不就虧大發了了麼?
所以,徐廣舉雙腳反對。
然戶部,禮部,翰林院這樣的地方,徐寧是不會去的,他覺得以他的才學,即使坐上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也不是不可能,或許,比現在的平章事做的更好。而這幾個閒散衙門,完全不符合他要大展手腳的初衷。
徐廣一盆冷水澆下,道:&ldo;平章事劉大人今年四十一,身體健康,體格健壯,再幹個三十年不成問題。 你就慢慢熬吧,等你抱孫子了或許能熬出來。&rdo;
想法就此夭折。
思來想去,徐廣最終把徐寧踢進了大理寺。
郢朝的政治格局有些亂,刑部常常和大理寺廝混在一起,幾乎快成一個衙門。於是乎,我們的徐寧就以他纖細孱弱的小身板,混跡在一群捕頭捕快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之中,充當狗頭軍師這一角色。從此也開創了文弱書生混跡司法部門的先河。
慶延十五年,太后大壽,舉國同慶。
某一日,徐寧最終挨不過同僚軟磨硬泡,被人推搡著進了京城的一家酒樓。
徐寧自然不喜歡和這群漢子混在一起,他們太粗,各種粗。粗胳膊粗腿粗腰粗神經,粗得可以,像徐寧這樣頗有小資情調的人,一片枯黃的秋葉也可以傷春悲秋好一陣,又怎能忍受這樣一群大老粗?
只是,徐廣告訴他,合群很重要。所以徐寧去了,而這一次,他看見了阮疏桐。確切的說,是長大以後的阮疏桐。
當然,徐寧也不是第一次看見阮疏桐,徐阮兩家其實很熟,他也常和阮承和阮商浚來往,都是官宦子弟,交情不算深卻也不淺。只是,阮疏桐常常都是和阮商浚在一起,亦步亦趨,徐寧有時候甚至懷疑,阮商浚和阮疏桐之間是不是被一條莫名其妙的線牽在一起,一條誰也看不見的線。
徐寧從小就認識阮疏桐,也大概知道阮徽的大夫人,三姨太四姨太,以及各個小妾那些扯不清的亂七八糟的事情,還知道當年名震一時的美人顧惜琴。
他知道小時候徐廣想讓他與阮疏桐指腹為婚的事情。雖然最終泡湯,不過徐寧後來每每看著阮疏桐的臉就不禁想到,這確實是一張非常漂亮的臉,如果,他真的是女子,徐寧並不反感娶這樣一位女子為妻,只可惜啊,造化弄人。
徐寧對阮疏桐並不陌生,似乎,這個孩子總是在某處,在某個不經意的時間與空間的點上,就會毫無徵兆的出現在徐寧的面前,比如阮徽去找徐廣喝酒,徐寧抬頭看向窗外,阮疏桐就跟在阮商浚的身後,細細的胳膊,細細的腰身,安安靜靜的走過庭院;又比如,顧惜琴病重,阮疏桐沉默著站在門邊,睜著圓圓的眼睛看著大夫,又看看徐寧,最後還是低下頭一言不發;再比如,顧惜琴下葬的時候,阮徽不在京城,阮商浚被大夫人勒令不準出門,阮疏桐獨自披麻戴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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