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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阮疏桐的手裡也捏著一把摺扇,不時的扇動起他鬢角墨黑的髮絲,徐寧忍不住笑了,小桐也長大了呵。
月華初上的時候,徐寧站在迴廊的拐角處吹風。徐寧是喜歡安靜的人,這樣熱鬧的場面他不太習慣。明明是一群掛著為他慶賀晉升的人,如今主角已經離場,而那群人依舊觥籌交錯,歌舞昇平。官場就是這麼奇怪的地方。
一個鬼臉突然湊在徐寧面前,徐寧回過神看著那個人。是阮疏桐。
阮疏桐咧著嘴笑了,眉眼彎彎如那日高懸的新月。
阮疏桐面板很白,在月華下愈發白的透明,他略長高了些,幾乎已經和徐寧一樣高了。
徐寧卻還是像小孩子一樣撫著阮疏桐的頭髮,說道:&ldo;小桐怎麼出來了?&rdo;
阮疏桐吐吐舌頭:&ldo;我不太喜歡。&rdo;
原來和自己一樣。
徐寧看著阮疏桐漂亮的臉,想起兒時第一次見到阮疏桐。襁褓中的嬰孩,純淨脆弱的像掛在樹梢的晨露那麼晶瑩,還有那隻胖胖的雪白的小手,真的,很軟,很軟。明明已經是那麼久遠的事了,為什麼自己卻記得那麼清楚呢?
&ldo;阿寧哥。&rdo;阮疏桐拿手在徐寧面前晃晃,&ldo;你在想什麼?&rdo;
徐寧收回渙散的目光,看見了阮疏桐手裡的扇子。
&ldo;風撩殘香,燻淚行行。柳眉憂然微蹙,自詡多愁腸。&rdo;
徐寧微微皺了皺眉,怎麼有些耳熟呢?
阮疏桐不可抑制的興奮起來:&ldo;阿寧哥,你讀的書多,快說快說,這是不是寫的很好?&rdo;
徐寧猶豫著開口,說:&ldo;似乎,是很好吧。&rdo;
阮疏桐不管徐寧勉強的語氣,依舊興奮的抓著徐寧的袖子,道:&ldo;是吧,是吧。我就說嘛,浚哥寫的,當然是很好。&rdo;
徐寧詫異的說道:&ldo;是阮商浚寫的?&rdo;
阮疏桐點頭:&ldo;對啊,今年的元宵節,浚哥送我的摺扇,啊,還有摺扇上面的這首詩。&rdo;
原來那日興起之作已被有心之人收錄,不知何時輾轉到了阮商浚手中,又轉手送給了阮疏桐。
或者,阮商浚從未說過這是自己做的,不過是阮疏桐一廂情願吧。
徐寧不忍毀滅阮疏桐美妙的夢幻,只是說:&ldo;這是凌波曲的調子,可惜卻只有一半,只是殘句。&rdo;
&ldo;什麼?&rdo;阮疏桐睜眼睛看徐寧。
徐寧說:&ldo;若是填完,是可以當做樂曲來奏的,下次可以奏給你聽。&rdo;
阮疏桐沒有注意到徐寧不正常的臉色,說道:&ldo;那阿寧哥幫我填完好嗎?&rdo;
阮疏桐還是那樣微微抬頭看著徐寧,明月光映在他清澈的眸子裡,蕩漾起粼粼的漣漪。
&ldo;好。&rdo;徐寧沉浸在這雙風華無雙的眼眸之中,點頭。
然而,這首凌波曲終究還是成了殘句。
徐寧自然給它填過很多次,卻再也找不出那日酒酣半晌,阮疏桐穿著花旦的戲服在舞臺上盈盈踱步時那一剎那的驚鴻。
他甚至試過讓自己醉的不省人事,卻依舊無果。
渾渾噩噩不知道過了多久,徐寧幾乎已經快要忘記這件事的時候,卻傳來訊息,阮徽去世。
阮疏桐穿著白色的孝服跪在阮府的大門。
睿王爺的車架晃晃悠悠的過來。
然後,一個偶然的擦身,阮疏桐倒在了睿王的懷裡。
只是這麼一剎那間,記憶的洪流湧入徐寧的腦海。那一日,阮疏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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