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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睿卻不看我，只是說：&ldo;其實，徐將軍確是忠心耿耿，只因一心想除去我這個禍害王爺，才會被趙王爺利用。如今，他怕是無顏在活下去了。&rdo;

我往外沖：&ldo;我去找徐寧。&rdo;

衡睿搖頭：&ldo;沒用的，趙太師的人，徐將軍已經被發配邊疆了，徐寧，大約也去了吧。&rdo;

我感覺心裡一緊狠狠的抽了一下，半晌才說：&ldo;我去找他。&rdo;

衡睿不再說話，我定了定神，突然腦抽加了一句：&ldo;如果有阮商浚的訊息，我就回來告訴你。&rdo;

一腳踏出門，聽見衡睿在後面輕聲說：&ldo;不必了。他已經死了，是我親手殺死的。&rdo;

第37章 第 37 章 禍起緣滅

我對徐寧說：&ldo;我養你。&rdo;

徐寧說：&ldo;你拿什麼養我？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阮家和睿王爺的，我怎麼可能受他們的恩惠？&rdo;

我語塞，任由著他掙脫我緊緊捏著他手腕的手，頭也不回的離去了。我總覺得，這一次，我大約再也見不到徐寧了。

衡睿成了落魄皇族，空頂著秦王的名號，再無王爺的威風。□□空空蕩蕩，唯見灰塵脈脈。

我嘆息著拍他肩膀：&ldo;門前冷落車馬稀，老大嫁作謝某婦……&rdo;

衡睿眼刀一甩，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瞬間消失。

慕一飛那死小子留書一封，跑的沒影。我拿著那封信，橫看成嶺側成峰，琢磨了好半天，才從繁體字和文言文之中讀出大致意思。約莫就是他遊蕩慣了，這次在京城呆了半年渾身閒出了蝨子，以致手藝急速下降，再不出去闖蕩江湖，就要被後生崽子們後來居上了云云。

衡睿說：&ldo;你不留他麼？&rdo;

怎麼留？憑什麼留？就這麼點可憐巴巴的感情，你要說有就有，要說沒有，我也只能認是自作多情了。何況這樣一個人，註定是山間的野雁，做不得籠子裡的麻雀。

衡睿笑笑，不說話。

我想到，我大約還要在這鐵器時代呆上好些年，不能總當個半文盲，詩詞歌賦什麼的，還是要練練。

我瞅著衡睿字漂亮，行雲流水，自有一種風流韻味暗含其中，畢竟從小練字的人，比慕一飛那小子的狗爬強多了。

衡睿聽了我的想法，大約是成心的，第二天就拿著少兒啟蒙詩來哄我，弄的我很鬱卒。

衡睿說：&ldo;凡事不可一蹴而就，這些詩詞對仗工整，平仄，韻腳皆是範本，最適合你這樣的初學者。&rdo;

我只好天天對著練：&ldo;天蒼蒼，野茫茫，風吹糙低見牛羊。&rdo;

又或者是：&ldo;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rdo;

彷彿一下子小了二十歲。

練了十多天，我實在受不了了，揉了紙糰子在書房拋著玩。衡睿進來的時候，我正玩的風生水起，幾乎達到專業水平，猶如馬戲團耍球的雜技演員。衡睿默默看我一眼，出去了。

第二天，衡睿丟給我一本書，說道：&ldo;我錯估了你的能力，你還是從先這本書開始練吧。&rdo;

我拿起書一看：三字經。

衡睿接著說：&ldo;等你學會了，我們再寫千字文，然後是百家姓。&rdo;

衡老師致力於將自己打造成少兒教學者，不過他想扮演幼師，也沒必要把我拉過來陪著他扮幼（防吞）齒吧。

到後來，衡睿常哀嘆：&ldo;豎子不可教。&rdo;

我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