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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他臉上的怨念太深,錦儀實在看不下去,「你前年說要給我獵一隻狐狸,到今年都沒影。」
姜苕嘆了口氣,阿姐開始過河拆橋了,他很知趣地站了起來,「我去獵狐狸,便不打擾阿姐了。」
眼見姜苕笨拙地爬上馬帶著他的弓箭往山裡走,錦儀長吁了口氣,若是姜苕繼續待下去,她都沒法預料到他會問出什麼問題。
三人已然變成了兩人,他們倆還黏在一起,便太引人注目了,錦儀想要抽出左手,坐到林子安對面去,拉扯了兩三下都沒成功。
錦儀回頭看著遠處的侍女,她們都恪守本分低著頭,好似什麼都沒看到。又見林子安眼中泛著血絲,看著很疲憊的樣子,她又有些心軟。
罷了,既然都沒看到,那就讓他再得意一會吧。
林子安見她不再鬧騰,好整以暇道,「公主把人支走,想對我說什麼?」
錦儀揚著下巴,「我是見你有話想對我說,才把阿苕支走的。」
「對啊,我有一肚子話想和公主說。」林子安一點正經的樣子都沒有,見錦儀吃得差不多了,總算捨得鬆開她,將火撲滅,「公主這幾日睡得好嗎?」
這叫一肚子話想對她說嗎?太敷衍了吧!
錦儀悄悄離他遠了一些,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我每天晚上都在想公主,想到覺都睡不好,看樣子公主倒是睡得還不錯啊。」
「其實也沒有很好。」錦儀瞬間又開心起來,想到她每晚都在琢磨他為什麼還沒來找她,是傷還沒好還是怎麼啦,睡得也並不踏實。
只是一細想,她忽而覺得他在騙她,錦儀質問道,「你既然每晚都在想我,為什麼不來看我?」
「我送去公主府的鴿子一次也沒飛回來過。」林子安提醒著錦儀那隻被她掛在廊前當鸚鵡養的鴿子,「怎敢隨便打擾公主。」
他又在說胡話,之前不想見到他的時候,總是在她眼前晃,怎麼當時就敢打擾她呢!
錦儀拂了拂衣袖,冷著臉道,「那這樣的話,你就再也不要見我了。」
「可是我現在又改了心意。」林子安絲毫不怵錦儀的脾氣,她就像她那隻小狸奴,得順著她才好,「就算公主不樂意,我也得對公主死纏爛打。」
「一隻鴿子不回來又怎麼樣,我應該繼續送第二隻第三隻……,直到送進公主府的鴿子有一隻能回來為止。」
這人也太小心眼了,錦儀瞥了他一眼,見他嘴角勾著笑,不似說假話,不就是回信給他嘛,被他逼得也只能勉為其難的回了。
「才不要呢,我的公主府又不是養鴿子的地方。」
——
按照祖制,秋狩的最後一晚,參與秋狩的所有重臣及其家眷都會出席,與包括帝後在內的宗室們一起用膳,向天地敬酒,歌頌往年的功德,祈求來年風調雨順。
錦儀在第一日驚了馬,未能參與,最後一日卻是沒法錯過了,她坐在帝後的下首,與太子同太子妃隔了一位,她往左手邊望去,不多不好能看到林子安。
也只能看到他。
她百無聊賴地等著父皇嘉獎那些在這次秋狩中表現出彩地世家子弟,不時望林子安那看看,若是被他抓到了,就揚起臉多隔一會再去看他。
萬沒想到,今年的嘉獎和往年不一樣。
秋狩最出彩的人,是姜皇后拿著畫像問錦儀的那位武大人的三子,他拒絕了金銀珠寶的賞賜,向今上求了個賜婚。
這位武大人重重地將酒杯頓在桌案上,聽著兒子口口聲聲道,「臣與徐小姐青梅竹馬,兩情相悅,特向皇上求一道賜婚旨意,望皇上成全。」,武大人恨不得衝上前去捂住兒子的嘴。明明聽聞皇后很是囑意他,若是他不求賜婚,駙馬說不定便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