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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師之惰師之惰師之惰師之惰……&rdo;
時間這個東西很奇怪,總是不經意間,就過去了。
慕一飛每年都會來看我幾次,有時候會帶些稀罕物回來。有一次,我隨口提及,這些年,不知道徐寧過得好不好。沒想到大半年後,慕一飛就牽了一匹馬回來‐‐他硬是將這畜生從遙遠的邊境帶回了京城。他說:&ldo;徐大人就和這馬過得一樣好。&rdo;我看看馬兒稀疏的毛髮,無語。
這幾年,他的名聲越來越大,有時候,我和他一起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明月高懸,我攬著他,看著他靠在我肩上安靜的睡顏,總覺得他還是當年和我一起天上地下鬧成一鍋粥的飛雪,而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俠盜義士。
我問他:&ldo;你下次什麼時候回來?&rdo;
慕一飛打著哈欠,道:&ldo;誰知道,想回來就回來了。&rdo;
然後又是沉默。
衡睿那年平定京城亂黨的時候被箭羽傷到胸口,雖然好了,可每每潮濕寒冷天氣,傷口就會痛。
這一年的秋季似乎格外多雨,一連十多天,陰雨綿綿,衡睿反反覆覆,喝了好多湯藥,卻未見好。
大夫說,王爺這是痼疾,初始受傷的時候未能及時醫治,導致寒氣入體,鬱結在胸,不得抒發,須得服以溫補之藥慢慢匯出體內寒毒,時日持久,方能病除。
我被大夫說的頭都大了,直接打斷他,問:&ldo;你就說怎麼治吧。&rdo;
大夫說:&ldo;老夫現今只能開些調養的藥,能讓王爺好受些,但是要想根治,還需一味藥引。&rdo;
那味藥引就是西涼的雪參。
紅參滋補,本是最適合衡睿的病的,可是,那一箭傷著心肺,萬一被紅參上了虛火,就性命堪憂了,而雪參,因著生於雪上之上,性情溫和,正好適合衡睿。
可惜藥引難覓。
我曾勸衡睿說:&ldo;再怎麼說,你也是皇叔,你去向皇上求情,皇上總歸不會見死不救。&rdo;
衡睿卻搖頭:&ldo;當年三大重臣,幾乎掌控整個朝廷,致使皇位架空。如今,趙太師去見先帝了,徐將軍發配戍邊,唯有我這個掛名王爺還在京城苟延殘喘。要不是這一箭所賜,皇上最想砍頭的,大約是我。&rdo;
我替衡睿掖好被子,心中五味陳雜。
房門哐當一聲,我回頭,看見木質大門晃悠了幾下,關上了。
我知道,慕一飛又走了。
衡睿笑著問我:&ldo;你真的不去追他?&rdo;
我答:&ldo;追不上,便不追了。等他玩夠了,自然就會回來。&rdo;
我從來不懷疑慕一飛會回來,就如我一直堅信著他不會離開我。他就在那裡,就在我身邊徘徊,只要我什麼時候有需要,他就會出現。
後面的某天,聽說宮裡進了刺客,可是這個刺客方向感全無,竟然走錯摸進了太醫院,將醫館的藥材翻了個底朝天,據說被御林軍的校尉一劍刺中肩膀,逃脫了。
來年元宵燈會,整個護城河上游弋著大大小小的花燈,紅的黃的,在昏暗的水面中,隨著波紋蕩漾開去。有才子恣意的揮灑,也有閨閣少女嬌竊的情愫。蜿蜒的河流譜寫這一段才子佳人的不朽傳奇,連河水也似乎變得多情起來。
可是,慕一飛沒有回來。
五月初五鬧端陽,清甜的粽香瀰漫在整個巷子中,咬一口,滿嘴清冽瀰漫。龍船艘艘,一字排開,湖面反射著初夏炫目的陽光,青年矯健的身姿掩映在粼粼的湖水裡。青樓歌ji抱著琵琶,一曲滿滿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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