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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側過臉,道:&ldo;徐公子還是離遠一點,免得傳染。&rdo;
徐寧卻彷彿沒有聽見,只道:&ldo;公子燒已經退了,估計再服幾貼藥就可以大安。&rdo;
我掙扎著坐起來:&ldo;是徐公子替在下診的脈麼?&rdo;
我低頭,努力顯出楚楚可憐的模樣:&ldo;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關心疏桐死活。公子大恩,在下銘記於心,願肝腦塗地報答公子。&rdo;不這樣肉麻些怎能留住美人?
徐寧愣了好一會,才道:&ldo;阮公子嚴重了。舉手之勞而已。&rdo;
我其實很想留徐美人共進晚餐,好聯絡聯絡感情。不過就我以往的經驗來說,感情這東西往往是欲速則不達,須得小火慢燉才好入味。嗯,現在這樣就算是入味了。我不由皺了皺鼻子,什麼東西這麼香?
晉王端著一碗黑咕隆咚的東西進來,香氣四溢。
我捏著鼻子問他:&ldo;這是什麼?&rdo;
晉王笑嘻嘻的舀起一勺子湊到我唇邊:&ldo;人參烏雞湯,很補的。疏疏現在大病初癒,身子弱,要大補。&rdo;
我嫌惡的推開他的手,老子現在又不是在坐月子。
晉王繼續湊過來:&ldo;這可是正宗的御膳,尋常吃不到的。疏疏不要辜負人家的一片心。&rdo;
我道:&ldo;殿下先放著吧。我一會再吃。&rdo;
晉王道:&ldo;我要看著疏疏吃。&rdo;
我說:&ldo;行,不過殿下,這屋裡的太陽太晃眼了。能不能勞您大駕,幫我把門從外面關上?&rdo;
晉王笑嘻嘻的起身:&ldo;行。&rdo;
說完就屁顛屁顛跑過去從外面關上了門,半晌才反應過來,死命撓門:&ldo;疏疏,讓我進去。&rdo;
徐寧抱著胳膊在床邊看著我道:&ldo;這世上估計也就是你敢這麼對待晉王殿下。&rdo;
我道:&ldo;這世上也就是衡景,換了其他人我才懶得理。&rdo;
徐寧擺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臉。我不想與他對視,扯過被子,悶頭繼續睡,我聽見徐寧輕手輕腳的開門又關門,他的腳步聲遠去,漸漸聽不見。突然覺得心裡有些空落落的,還累……
說起來,我與徐美人確實有緣。
府裡見我病重出去請大夫,京城那麼多醫館,偏偏請的就是徐寧姐夫開的那間,偏偏徐寧那天就在那裡,偏偏徐寧還記得我這個只見過一面的阮疏桐,偏偏徐寧天生謙謙君子,認為有必要探望病情。所以他就來了,帶著一身的清風撫慰我受傷的小心肝來了。
我想到當年梁山好漢金槍手徐寧徐壯士之妻為阮氏,所以,徐翼達註定是我阮三爺的囊中之物。
只是後來,我發現其實不過是我謝某人的一廂情願而已。我姓謝,我不是阮疏桐,雖然有了他的皮囊,但到底還是個a貨,徐寧自然也就不是我的。
我時常會以各種的理由找上徐寧。依著徐寧的性子即使不大情願也不會拒絕。
我總想著雖然我動機是不怎麼純,卻也是光明磊落的。何況我未做任何出格之事,徐寧斷不會拒絕一個普通友人的邀請。
直到後來有一天,徐寧對我說:&ldo;阮兄,你那日你病得人事不省時是不是做夢了?&rdo;
我一個激靈,後背涼嗖嗖的。莫不是我迷糊間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若是讓徐寧知道我在夢裡對他所行之事,他該如何看我?
&ldo;沒,沒有。&rdo;我回答,卻明顯底氣不足:&ldo;怎麼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