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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時遷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聲音有些慵懶倦怠:「桑桑,我猜你一定會來。」
語氣篤定的彷彿下一秒就能看到她點頭。
但事實也的確如此。
她說:「嗯,但是我要先去一趟江添屹那。」
江添屹自從和傅音離,整個人彷彿人間消失了一樣,就連江父江母也聯絡不到。江母如今遠在申城,雖然氣他意氣用事但又放心不下兒子,所以才拜託桑酒去看一眼。
他們倆的事,陳時遷作為傅音的小舅多少也有耳聞,於是沒有多問,只說:「好,那你結束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桑酒:「好。」
結束通話電話後,桑酒拿了車鑰匙趕到江添屹的公寓卻沒發現沒人,朋友圈一番打聽下才得知他這段時間一直混在酒吧。
桑酒開啟包廂的時候,裡面飄來一股又重又刺鼻的酒味。
包廂裡坐了不少人,男男女女皆有,地上的酒瓶東倒西歪。包廂裡的燈光很暗,什麼呀看不清,但要找到江添屹很容易。
主坐的沙發上一堆人圍著他,茶几上摞著一疊疊紅艷艷的鈔票,左右兩邊各自坐了兩個兔女郎,靠著他的肩膀,恨不得把胸貼上去。
桑酒快步走到他面前。
「江公子左擁右抱真是快活!」
江添屹懶散地靠在沙發上,長腿開啟,撐著腦袋抬眼看她,而後一聲輕笑:「呦,桑酒啊,要不要一起玩?」
語氣輕佻又惡劣。
桑酒看了眼他身邊的人,眼神鋒利含著冰刀。
「滾!」
兩個女人被她的氣勢嚇到,下意識想跑卻被江添屹按下。
他皺了皺眉,「桑酒,別壞了我的興致。」
有了他這句話,兩個兔女郎越發囂張,挺了挺胸脯繼續坐在沙發上,一邊往江添屹嘴裡餵葡萄一邊挑釁地看著她。
跳樑小丑。
桑酒撈起茶几上的冰桶想也沒想兜頭一倒。
「啊——」
包廂裡一片混亂,剛才挑釁桑酒的那幾個女的,妝容全花,披頭散髮,活像女鬼,邊哭邊扯著江添屹告狀。
「江少——」
江添屹也沒好到哪裡去,寒冬臘月裡即便開著暖氣,一桶冰塊澆下來也忍不住哆嗦。
他正好坐在最中間,此刻大部分冰塊都倒在他身上,渾身上下都濕透了,一張臉沉得能滴出墨來。
「還不快滾!」
剩下的人被他這聲吼嚇得不輕,不敢再造次,紛紛往外逃。
包廂裡終於安靜下來,桑酒往旁邊一坐,好整以暇,完全沒有始作俑者的愧疚。
江添屹一把撩起額前的濕發,也不清理身上的冰塊,就那麼大喇喇地讓它慢慢化成水滲進衣服裡,頭往後一倒,兩手一甩,譏笑道:「桑酒,你來看我笑話的吧!」
「就你這笑話,還不值得我放了陳時遷的鴿子特意跑來。」
「呵,聽說你和陳時遷在一起了,」江添屹半眯著眼,望著頭頂絢爛多變的燈光覺得刺眼得很,隨即頑劣地笑著,「恭喜啊!」
桑酒冷淡道:「不必。」
「你們倆還真是好姐妹,連說話語氣都一模一樣。」
桑酒不說話,冷眼看著他。
「可是桑酒,」他莫名發起瘋來,眼神狠厲,「我t最不喜歡的就是你們這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老子為了她都離婚了,可她倒好,頭也不回地就去了英國。」
「我江添屹在她鬱青眼裡到底算什麼!」
適才還怒髮衝冠的人突然洩了氣,雙手抱著頭,最後自嘲一句:「我在她眼裡還不如一張機票值錢。」
冥頑不靈又自以為聰明的人永遠聽不進別人的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