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5 頁)

為他發覺這次吹奏《彎彎的月亮》和以往不大一樣了。莫凡雖然把這首歌練得滾瓜爛熟，卻從來沒有吹得像今天這樣動情過，剛吹出第一個音符，他就覺得自己已經完全領會到了音樂中那種柔情似水的味道。更讓他吃驚的是，丹田裡的鬥氣開始隨著音樂運轉起來，在晚上剛剛貫通的那半條經脈中不停的反覆迴圈。

這時，空氣中似乎有無數細小得不可思議的小東西開始活動，看不見，卻能清晰的感覺到，胖女人和克勒同時從椅子上彈起來，他們也都感覺到了這種東西。

莫凡沒有看到兩位聽眾大驚失色的表情，因為他現在已經閉上了眼睛，他沒有停止吹奏，因為他發覺空氣中的那些小東西們正是在跟著音樂的節拍活動，它們像在跳舞，又像在表演整齊的團體操——數以億萬計的表演者。

《彎彎的月亮》繼續在房間裡迴響，鬥氣在莫凡經脈中越行越順暢，從他身體外面卻看不出來。空中跳舞的小東西越來越多，莫凡也將身外的一切都忘掉，只是無意識的吹著、吹著……

漸漸的，小東西們在莫凡頭腦中的影像逐漸清晰起來，這是無數圓圓的白色小球，就像中學課文中看到過的原子圖，而它們也確實就像原子那麼小。

小東西們排著整齊的隊伍，隨著音樂節拍迅速向莫凡身邊聚攏，它們試圖進入莫凡的身體。但每次一碰到面板，就會像觸電一樣用更快的速度彈開，似乎在莫凡身體裡有某種跟它們極端排斥的力量存在。過了一會兒，徒勞無功的小東西們終於放棄了進入莫凡身體的企圖，轉而重新排好佇列，在空中有規律的運動起來。它們不停排列組合，時而匯聚成一個巨大的立體陣型，時而又分成無數小團隊，排列出無數小的陣型。

當《彎彎的月亮》吹奏到尾聲時，小東西們最終聚在一起，組合呈一個精美無比，巧妙絕倫的立體陣型，白色流光在它們之間不停迅速傳遞，隱隱似乎正好契合《彎彎的月亮》的節拍和韻味。

莫凡猛的睜眼，把充滿憐憫和慈祥的目光投到裹著黑衣的克勒身上，他似乎從那立體陣型中體會到了一些東西。

當最後一絲餘音在空氣中消失時，一股如水般柔和的力量在寂靜的房間裡爆發，克勒頭頂突然出現一團白雲般的純白色能量，這能量充滿生機，像瀑布一般傾洩在他頭頂。克勒渾身一顫，卻沒有躲開，反而閉上眼睛，任由白色能量洗刷自己全身。

“水靈術！”胖女人艱難的從齒縫間吐出一個陌生的名詞，表情複雜的看著莫凡：“原來你是水系魔法師！”

“魔法師……”莫凡喃喃的重複這個嚮往已久的名詞，胖女人這麼一說，他終於明白空氣中那些小東西到底是什麼了——魔法元素！

只有魔法師才能駕馭魔法元素，所以胖女人才會說莫凡是魔法師；魔法與鬥氣不能在同一個人體內共存，所以剛才小東西們無論如何也無法進入莫凡身體，因為莫凡身體裡已經有了橙級鬥氣；而魔法元素所組成的圖案無疑就是胖女人所說的“水靈術”，那麼，這個“水靈術”又會有怎麼樣的效果呢？莫凡放下口琴，靜靜看著沐浴在白色能量裡的克勒。

只見水靈術的能量不停沖刷克勒的身體，並往他的衣服裡滲透進去。雖然看不見克勒的臉，但莫凡分明感到他的身體正在慢慢回覆生機。

這一通能量的洗禮一直持續了十分鐘，在這十分鐘裡，房間裡沒有人說話，莫凡和胖女人都靜靜等待著。莫凡知道自己能使用水靈術是因為他能控制魔法元素，而能控制魔法元素則是因為他用口琴吹奏歌曲，還有經脈中迅速流動的鬥氣。

難道又是因為五禽戲嗎？莫凡漸漸有了一個猜測。和妮可在一起時他也曾經吹過口琴，但那時卻沒有感覺到魔法元素的存在，直到今天用鬥氣將虎形的半條經脈衝開，他才能用琴音施放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