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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是不舒服，但她強力剋制著，今晚發生的事太多了，陰謀陽謀，明爭暗鬥，她有更緊要的事要補救。

她試探著要打探，皇帝諱莫如深的眸子一時燦冷下來眼神實質如有形體，好像要把她鎖死一般。

萬泥只得閉了嘴，看來國家大事她還是少插手為妙。

她守在皇帝身側，章華臺，連朝瀟淅，千里窮盡，淋淋漓漓的偽善偽惡，默然，藹然，蕭然，矛盾的一切在今夜肆意溢滿。

他們並立天河下，人間落滿沉睡裡。

一日後，凌拂的處罰曉告天下，褫奪封號，貶為庶民。

她深夜時被鎖在章華臺的大獄裡，等天亮回宮，曇花已經敗了。

蕭眠受皇帝吩咐，需儘快驅趕凌拂出宮，他如常一般手持拂塵等在宮外，很快凌拂出了殿門，冰天雪地裡她穿的單薄，手裡只捧著一個花盆，裡面的花萎爛如廢紙。

&ldo;多拿些東西吧。&rdo;未免落人口實，他不能多言。

凌拂沒有看他，只是捧著花盆，最後問了句，&ldo;神罰呢？&rdo;

神罰被鎖進了禁地藏經閣。

此事顧忌重重，蕭眠沒有回答她。

凌拂同趕來的萬泥告別，執手相看淚眼，兩個人只是抱在一起，萬泥喃喃著，&ldo;都怪我。&rdo;

凌拂搖頭，她抱著小花盆形單隻影而去，直直向前走，一步沒回頭。

萬泥落寞回了宮，發現皇帝站在宮中的最高處，眼神寥寥望著雪。

一切都是無聲無息。

未央宮內殿，南規覲見皇帝。

&ldo;皇上，臣與凌拂公主的婚事，當如何？&rdo;

皇帝揉著太陽穴，神色冰冷，&ldo;她犯下這等惡事，已經不是公主了。朕賜婚，是為大昒公主，不是為凌拂。&rdo;

南規默然。

皇帝深沉告誡，&ldo;南規，你要明白，你娶的是公主，還是凌拂。&rdo;

南規回答坦然，&ldo;是凌拂。&rdo;

&ldo;那你在國子監罰她抄書追著她跑時也是這麼想的？&rdo;皇帝喝了一口茶開始拆臺，&ldo;你再想想罷。&rdo;

南規作揖告退。

凌拂的永夜宮幾天不打理便荒草深深，萬泥這天偷偷溜到菜園裡拔草，被路過的端妃逮個正著。

&ldo;呵，總聽說狗仗人勢臭味相投，現在人都走了，狗倒是勤快惦記著，真是感人吶。&rdo;端妃素來頤指氣使，宮裡就數她最大，行事沒什麼顧忌。

萬泥低頭只顧著拔草，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ldo;狗奴才本宮叫你呢！你膽敢裝聾作啞。&rdo;端妃欲派身邊的小宮女把萬泥拎過來，萬泥在此時抬頭。

&ldo;章華臺的那一夜，皇上夜半喝了些酒，他說酒水很不好喝，像火燒一樣。&rdo;

端妃一時驚愕，當天她是為了侍寢才下的□□，可人算不如天算，太后忽然歿了，她誠惶誠恐回了宮，事後多加打聽，聽說皇帝當晚並沒有什麼異樣才放了心。

可萬泥的話，又把她一顆心揪了起來，或許皇帝已經查明，知道是她下的藥，只是政務繁忙還未來得及處置她。

她懸著心險些站不穩。

萬泥拍拍身上的土，&ldo;人在做天在看，善惡終有報，皇上說某些人要好自為之，不要得寸進尺，您說是不是這個理？&rdo;

皇帝可沒說過這些話，一切都是萬泥自編自導，她只是時候回想著皇帝身側之人最有可乘之機下藥，而端妃那天格外膩歪，不是她又是誰？

端妃臉色煞白，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