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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比起兩年前簡直像換了個人。
那時的薛平在亓克眼裡是個毫無城府的黃毛丫頭,現在升為副社長的薛平居然將女人的魅力和領導的風範結合得恰倒好處,渾身上下透出那麼一種壓人的氣勢,讓男人覺得自己的強壯在她的柔弱面前無用武之地。
亓克不知道是婚姻的失敗改變了她還是官場本身就是重塑人的熔爐。
昨晚喝完酒老劉非組織幾個人在他家搓了一夜麻將。天快亮時,亓克才閉了會兒眼。
今天上午開完了表彰會,領了獎狀,填完了調房表,亓克回到了自己在二環路邊上那60平米的家。
家裡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沙發,床上落滿了塵土。
本來,亓克準備回家住一晚,明天一早趕回站裡,但是一進屋看見屋裡的骯髒和凌亂,亓克又打消了住的念頭,他準備一會兒就走。
這次回來,亓克和薛平根本就沒時間說上話,只是頒獎時薛平和他說了句祝賀你。這句話她在其他九位領獎人面前重複了九次,再有就是昨晚的招待會上薛平和社長挨桌敬酒時,薛平將自己杯中的白酒趁別人不注意時倒給了亓克,沒有開口用眼神向亓克致了謝。這個小動作多多少少讓亓克感覺到了他和她不同於別人的交情。除此之外,他們兩個人根本沒有單獨說過話。
看著薛平酒場上如魚得水的自如,亓克知道自己臨來時那些想法純屬虛構,人家心裡壓根就沒彈他這根弦,自己自作多情虛擬了一回二重奏。
所以,這也是亓克不想在家住的原因之一。
亓克鎖好門,發動了車子。
忽然手機響了,亓克低頭一看號碼很生疏,不像熟人。
喂——那位?
我。薛平。
亓克精神一震,語調卻故意壓低了三度:
哦,社長啊?有何指示?
討厭!什麼時候學這樣了,油腔滑調的?你現在在哪兒?
剛出家門,準備回去。
幹嗎這麼急?
不回去,一人在家這裡憶苦思甜啊?
別走了,晚上,我請客。昨天實在沒有時間,看見老劉把你拉走了,不好意思給你打電話,那些人的嘴你不是不知道。
行嗎?明天走?
亓克覺得自己的心跳至少比平時快了一倍,原來人家根本沒有忘記自己,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來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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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讓灰塵遮蓋我啊?來我家吧,5點,我等你。還知道地址吧?
上次送你回去的地方?
是的。馬上要調房子了,我前夫發慈悲讓我暫住那裡週轉。
好吧。就這樣?
再見!
亓克一直等手機裡沒了聲音才依依不捨地關上機蓋,然後,像個小青年一樣飛快地鎖好車朝家裡跑去。
他要趕緊去洗個澡,換件乾淨的內衣,他要讓自己從容些,而且絕不能犯重樣的錯誤。
洗澡的時候,亓克的下體一直堅硬著。被沐浴液覆蓋著全身的亓克有點吃驚自己的反應,除了在網上和電話裡與那些女網友有過幾次自蔚外,他已經有三個多月沒有碰過女人了。有時他擔心自己這樣長期下去會陽痿,失去男人的本能,現在這種狀態,亓克對自己有了把握。
但願它今夜像人民幣一樣堅挺。
下樓時,亓克在心裡祈禱。
蘇北正在和哥哥蘇南談話的時候,手機響了。
喂——蘇北,你在做什麼?
我在北京,家裡有點事情回來處理一下。
要幫忙嗎?
不用。你怎麼樣?
還好。再有四、五天就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