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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已經經歷過一次宮變,秦箏還是被嚇得心口一哆嗦。
她趕緊掩上房門,插上門栓。
她不知太子在哪裡,但目前外面明顯比船艙裡更危險。
可一直躲在船艙裡也不是辦法,水匪肯定會挨間搜查。
秦箏環視房間一週,試圖找個能防身的武器。
無奈這間臨時撥給她們的客房實在是簡陋,別說利器,連根木棍秦箏都沒找著。
正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粗暴踹了兩腳,一個粗野兇殘的聲音響起:「她孃的!這間船艙裡還躲著人呢!」
那根插在門後的木栓被門外的人踹得搖搖欲墜。
秦箏後背冷汗直冒,電光火石之間,她瞥見了桌上那盆盆栽。
秦箏把心一橫,抱起那盆盆栽就躲到了門後。
門栓不堪重荷被踹斷,一個鬍子拉碴的光頭水匪凶神惡煞走進來,不等他看清房內情形,躲在他身後的秦箏就舉起盆栽,準確無誤砸在了他那顆油亮的光頭上。
「梆」的一聲脆響。
土陶花盆直接被那水匪的腦袋給磕碎了,花盆碎片散落一地,裡邊的土和盆栽撒了他一身。
秦箏緊張得快呼吸都快停止,就等著水匪倒地。
怎料水匪踉蹌了一下,卻還沒暈過去,反而轉過身來。
秦箏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好在那水匪只兩眼發黑地看了她一眼,就直挺挺倒下了。
秦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嚇死她了。
怕水匪倒在門口引起其他水匪警覺,她廢了老大力氣才把人拖進屋,掩上房門。
秦箏猜測這個水匪以前應該是當和尚的,因為他脖子上還掛著佛珠,武器也是一根禪杖。
她掂了掂禪杖,還挺沉。
正好自己沒有武器防身,就先借用這根禪杖吧。
聽到有腳步聲靠近的船艙的時候,秦箏忙拿著禪杖再次躲到了門後。
這次進門的水匪似個小嘍囉,他瞧見躺在地上的和尚水匪,驚呼一聲:「花大師?」
他連忙上前去檢視,躲在門後的秦箏直接對著他後腦勺猛敲一記。
小嘍囉直接給敲趴下了。
畢竟只是第二次做這種事,秦箏心跳還是有些快。
她抹了把額前的虛汗,看著被自己敲暈的兩個水匪,心中恐稍微懼散了點,卻又詭異地升起一股成就感。
兩個了!
她好像還挺厲害的?
小嘍囉的武器是一根狼牙棒,秦箏掂了掂,沒禪杖沉,但也不輕。
禪杖又長又重,她拿著費勁,用來敲悶棍也不方便,秦箏果斷棄了禪杖,拿起狼牙棒。
再次掩上房門後,門外很快又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第三個來了。
秦箏躲在門後兩手緊握狼牙棒,害怕中又懷著一點小期待。
門開了,一雙錦紋靴踏入房內。
秦箏掄起狼牙棒就要砸下,卻被一雙大手給輕易攔了下來:「是我。」
嗓音清冷,音色低醇。
秦箏看著太子那張冠玉般的臉孔,跟他大眼瞪小眼:「相公?」
太子看著她手中那根高舉的狼牙棒,餘光瞥到屋中還有被砸暈的兩個水匪,眼底罕見地露出幾分訝色。
秦箏見他盯著自己手中的狼牙棒看,想到自己差點就砸錯了人,不免心虛,忙扔開狼牙棒,解釋道:「我不知是相公回來了,以為是水匪來著。」
「是我來遲了。」太子突然說了句。
她若是沒能如此聰慧自保,那等到他過來已經晚了。
他突然說這麼一句話,秦箏還怪不好意思的:「你那邊肯定是被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