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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門口,她從背在身上的小包裡掏出來鑰匙,開了門。
裡頭傳來「回來了」的聲音,她應了一聲,趕緊說:「外婆,柳總過來打聲招呼。」
外婆愣了下,第一反應是將放在沙發上的,做了一半的針線活,拿起來藏進自己臥室裡,出來又不由自主地擺了擺茶几上的小東西,使它們更規整些。
外婆幾分侷促地同柳逾白打了聲招呼,等他進了門,又說直接進來,不用換鞋的。
梁司月卻從鞋櫃裡找出一雙乾淨的棉拖,放在柳逾白的腳邊。
柳逾白蹬了皮鞋換上,笑說:「前一陣梁司月在劇組,我也經常出差,沒騰出合適機會登門拜訪。今天也稱不上是正式,就過來跟您打聲招呼。」
外婆就更侷促了,一面笑請他進來,一面往廚房去,燒水沏茶。
這屋子收拾得很整潔,一些小物件也不乏生活氣息,柳逾白在沙發上坐下,略微掃了一眼室內,目光就又追隨梁司月而去——她跟進了廚房去幫忙,卻被外婆喝出來:陪客人呀,怎麼能把領導一個人晾客廳裡。
「領導」這個說法讓柳逾白樂了一聲。
梁司月就走出來了,小聲問他,吃不吃零食水果,需不需要她拿一些出來裝裝樣子。
柳逾白還沒出聲呢,廚房裡外婆又吩咐起來:「小月,你拿點兒水果過來洗一下。」
免不了的一套待客之道,要讓老人閒著,她反倒會覺得不安。
柳逾白就沒客氣什麼。
一會兒,果盤擺上了,熱水也暫時燒上了。
外婆在一側沙發上坐下,還是侷促,也不知能說什麼,只能感謝柳總對外孫女兒的照顧。
柳逾白說既是他簽的人,照顧是應該的,這回讓梁司月出去拍戲受了傷,原是公司失職。
外婆其實對此有所怨懟,但她樸素的觀念裡,大領導都登門致歉了,說明還是重視了問題,不必再揪著不放。
笑一笑說:「做演員嘛,難免的。小月既然喜歡,我們還是隨她。」
梁司月一度十分擔心柳逾白說些什麼不中聽的話,早做好了隨時「轟走」他的準備。
但顯然是她多慮,柳逾白這樣生意場上摸爬滾打的人,越是對待外人越是禮貌客氣,只要他願意,便不會有話題落地的時候。
上一回,外婆其實對他頗有戒心,但這回聊下來,從她的表情和語氣即能看出,她已經對他改觀許多。
片刻,水燒開了,外婆起身去廚房沏茶。
梁司月歪頭看柳逾白一眼,「要不要去我的房間參觀一下。」
柳逾白反問:「你覺得合適嗎?」
「也是……」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大眼對小眼的。
梁司月噗嗤笑了一下,柳逾白懶得理,回頭再收拾她。
也怪他自己沒多考慮,被她三言兩語哄得就跟過來了,大晚上的拜訪個鬼,既非飯點也未提前打過招呼,簡直不正式到了極點。
熱茶端來,柳逾白待它涼了些,象徵性地喝了兩口,也就告辭了。
外婆將他送到門口,同時客氣邀請,明天要是有空,過來吃頓晚飯,柳逾白也客氣地應下了,如果不加班,一定過來。
梁司月跟到了門口,見柳逾白換好了鞋就要走,衝動便說:「外婆,我送柳總到電梯那兒去。」
外婆沒說什麼。
梁司月穿著室內拖鞋就出去了,反正走廊是瓷磚地面,每日有保潔拖掃,並不髒。
這一層住房的格局,是出了大門,走一段走廊,再拐一個彎才是電梯間。
自過了拐角以後,梁司月便趕前一步,替柳逾白按了向上的電梯按鈕。
柳逾白瞅她,似笑